舞会结束的时候,李骁觉得自己是满载而归,倒不是他俘获了不少奥地利贵族名媛,而是他基本上摸清楚了索菲公主和弗朗茨约瑟夫大公之间的关系情况。
“我们的计划还是有成功可能性的,”李骁首先讲了结论,然后慢慢解释道“公爵,您得到的消息说他们母子关系和谐,从某个角度说的确如此,那位大公夫人确实非常在乎这个儿子,绝大部分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了那位大公身上,但是……”
李骁微微一顿,笑道“但是这位大公夫人的掌控欲望太强烈了,她强势干涉了弗朗茨约瑟夫大公生活的方方面面,将可怜的大公压制得有点喘不过气。”
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静静地听着,一点儿都没有插嘴的意思,就像个安静的树洞先生。
“而弗朗茨约瑟夫大公则是个血气方刚的小屁孩,自以为是男人了,对来自母亲的干涉很气愤或者很愤怒,但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反抗,所以有时候他会故意制造事端跟控制欲强大的母亲找别扭。”
这时候,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终于开口了,他问道“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做?”
李骁自信地回答道“索菲公主那边没什么能做的,她就是个极端爱护孩子的好妈妈,在孩子和丈夫之间她会果断地选孩子,指望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是不现实的!”
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呵呵一笑道“所以你决定从弗朗茨约瑟夫大公那里着手,心怀怨怼的熊孩子最好对付了,不是么?”
李骁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虽然这样的手段看上去有点龌蹉,但只要能取得理想的效果,那又如何?
商议妥当,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今晚施瓦岑贝格和温迪施格雷茨都没来,否则让你也给他们俩相相面,看看该怎么收拾他们,哈哈……”
这自然是开玩笑,李骁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光看脸就知道怎么办。他厉害的是有历史作为参照,除非某人跟他一样也被穿越了,否则就是一掐一个准。
聊了一会儿奥地利的政局之后,亚历山大戈尔恰科夫公爵就走了,毕竟作为一国大使,他的正事还有很多,不可能一直跟李骁磨牙。
闲着无事,李骁便开始给朋友们写信,询问他们的情况,最让他关心的还是列昂尼德和鲍里斯的情况,毕竟这二位是需要真的上战场,而不像他一样可以躲在幕后。
列昂尼德的情况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要上战场是不假,但一则他毕竟是中级军官,不需要一直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二则瓦拉几亚国民自卫军的战斗力有限,确实比较难以给俄军造成像样的麻烦。
列昂尼德就觉得自己这一趟黑海之行,除了在行军赶路就是在行军赶路,走路的时候比打仗的时候多,用脚板的时候比用刺刀的时候多。他最大的麻烦不是来自于敌人,而是俄军脆弱的补给能力。
望着烂泥一样的路面,列昂尼德不由得哀叹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模像样地打一场仗啊!”
对此鲍里斯是深有同感,瓦拉几亚的路烂得让他怀疑人生,尤其是越靠近布加勒斯特,路就越难走,多瑙河下游简直就是个大泥潭,一脚下去靴子都能没过去半截,走一里地比平常走十里地还要费劲。
更糟糕的是,似乎连老天爷都跟俄国做对,列昂尼德他们抵达瓦拉几亚腹地的时候,赶上了连续暴雨,多瑙河也跟着发洪水,是进一步恶化了交通状况,让俄军寸步难行。
这让急于一口气歼灭瓦拉几亚抵抗力量的米哈伊尔公爵更是头疼,望着瓢泼大雨是久久无语。
这场暴雨确实给了库扎喘息的机会,之前同俄军的连连恶战不光让他损失惨重,让他知道了自己仓促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