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女郎再次端起酒杯时,胡德海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这个暧昧的动作令对方微微一愣,进而笑的花枝乱颤,“先生,这样很不绅士呀。”
“我的风度早已扔在了刚才的酒杯里。”胡德海似笑非笑着,似乎更加暧昧,不待对方反应便起身冲吧台打了个响指。
“这么没情调啊?”看着潇洒的支付小费的胡德海,女郎的眼神有些迷离,直到对方离座走出了酒吧。
侍应生在收拾桌台的时候,不经意间从掌缘处漏下一张很小的纸条,女郎很不情愿的拿起来观瞧,上面只有三个字“跟上他。”
第二天,胡德海在杨角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而其手下最终在旅馆里只发现了被五花大绑、痛苦挣扎的应招女郎。
女郎似乎是遭受了某种打击,思维迟钝,像是失忆一般,眼看问不出任何东西,面色阴沉的杨角心神不宁,冒牌的‘棉九’忽然玩儿起了失踪,这让他很难琢磨对方的目的。
好在女郎知道的东西不多,即便是被对方用药物或某种手段套出话来,也没有多大影响。忽然,杨角的心头一凉,鬓角下立刻流出了冷汗,这曾跟“伙夫”有一腿,莫非此人的来意不在将军?
想到此处,杨角再也无法镇定下来,他迅速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但耳边传来的是长长的盲音。
‘伙夫’是一名很强壮的家伙,但此刻正如一滩烂泥般的躺在胡德海的脚边。他很倒霉,刚爬上女人的肚皮,便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黑影打晕,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外,还遭受了非人待遇。
胡德海也认为自己很倒霉,本以为像中了六合彩一般的找到了钦帮的骨干分子,但各种招数用尽,才知道对方只是一个极外围的打手货色,却是钦帮成员不假,这是唯一令他感到振奋的事情。
有点后悔自己下手太重,否则让这个莽汉带带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马后炮也晚了,这家伙的小腿骨断了,怎么处理此人却成了个头疼问题。
“或许你能告诉我,你老板住在哪里?”胡德海仍不死心的蹲下身一把揪住了‘伙夫’的头发。
满嘴鲜血的‘伙夫’此刻只有出气的份儿,可以看出此人呆滞、乞怜的眼神并非是假装出来的,胡德海暗讨山林中那秘密据点的位置应该不会有诈。
仔细琢磨了一番‘伙夫’刚才描述的线路,胡德海扔下对方,突然伸手抄起旁边粗大的木棍,抡圆了朝着‘伙夫’的脑袋狠狠砸下。
‘伙夫’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喉咙发出了垂死前的嚎叫,木棍擦着他的额头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泥地上,‘伙夫’白眼仁一翻,吓的晕死过去。
胡德海点点头,扔了木棍,弯腰架起‘伙夫’,将其安置在一处背风的地方坐好,“老子不杀你,如果不被野物吃掉,算你命大。”
在点燃一支烟后,胡德海稍稍整理了一下行装,迈步向山林深处走去。
山谷林地深处,那栋极为隐蔽的小楼,一间不大的密室里,沙吉尔正努力压制着自己气急败坏的情绪,尽量详细的描述着猎物李天畴逃跑以及‘丛林天使’被杀的经过。
他的上首有两个人,一坐一立,均是很有气场。坐着的男子头戴面具,体型略显发福,双手交错的搭在肚子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站着的也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匀称,一身灰色的中山装紧贴身形,显得极为干练。此人头发略显花白,面部棱角分明,额角上一道醒目的刀疤,令人望而生畏。只观其面相,便知此人难以亲近,很不简单。
一向凶狠、蛮横的沙吉尔在这两人面前在气势上就矮了三分,所诉说的情况又是很丢人的事情,所以不知不觉中,冷汗就冒了出来。
“这么说这个家伙还在山林里,派去搜捕的情况怎么样?”坐着的中年人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