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东路,河北路还不知道敌人主攻哪里,只能如此。”
正在这时,富弼、张昇和曾公亮进来,一起拱手行礼。
杜中宵吩咐几个人落座,道“北地百姓逃入雄州,契丹人必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今年年初他们在河东路吃了亏,未必不想在这个时候找回来。知雄州马怀德言,契丹人已经行牒雄州,让他们把南逃的百姓交回去。如果不交,就要兴兵南下。”
富弼道“契丹人大言吓人罢了。他们国内打了五年,哪里再能够打大战!”
张昇道“可也要防契丹出兵数万,南下抢掠就走。等到冬天,拒马河上结了冰,对于契丹大军来说来去自如。那个时候,我们河北路的兵马追是不追?”
杜中宵轻轻敲了敲桌子,道“追,当然要追!不过,现在河北路的兵马,不能轻动。他们未经过整训,突然集中作战,只怕会出乱子。窦舜卿驻真定府,其部下兵,其实还要练上几个月,才能大用。现在河北路,最重要的是兵力不足。”
富弼一拍手“可惜,正是我们整训的时候,此时无兵可调!”
杜中宵突然站起身,又到桌前看地图。其余几人跟过来,一起看着,不知杜中宵想什么。
过了一会,杜中宵指着地图道“只要有十万兵,布置在定州和雄州,则就不惧契丹南下了。十万大军,想想办法,也未必调不出来。”
田况一怔“这个时候,京城禁军还没整训完成,哪里能调出十万兵马来?”
杜中宵道“夺了朔州之后,赵滋所部调回了京城,作为整训的种子。河曲路的兵马,还有三路大军。其余两军不可动,要监视大同府,刘几一军,还是可以动的。”
几个人听了一起道“不错,契丹的兵马已经从大同府调走,那里只有数万人。我们只要留十万大军给河曲路,把刘几调往河北,并无大碍。”
说完,大家一起看着地图。田况道“可以调刘几到雄州和瀛州,先挡住契丹人再说!”
杜中宵摇了摇头“河北路原有兵马,纵深州县都有防御,不必再到瀛州了。刘几一军可以布置在雄州、保州之间,契丹人如果南下,便就迎面痛击!另外,西域的张岜一军,最近没有大战,可以把他们调到河北路来。别选兵马,到西域去就是。只要没有大战,禁军还是能胜任的。等到全军整训完成,再派兵替换。如此在河北路凑出十五万大军,让契丹人冷静一些。”
“张岊?调到河北?”田况喃喃自语。西域远在万里之外,若在以前,这种万里调军,是想都不敢想的。不过,现在不同,有铁路,好像也不麻烦。
杜中宵道“党项已灭,西北只剩一些实力不强的蕃部。只要我们不主动进攻,便就无战乱。可以命陕西路原有兵马,就此到西边去。驻守河西到西域,总不会出意外。”
没有了党项,宋朝禁军对西边诸蕃部,有绝对的优势。宋朝本就是不善于打大仗,相对其余各国的军队,禁军本就有优势。面对诸蕃部,一般只是几千人规模的战斗,他们还不能对禁军造成威胁。
富弼点头“太尉所言极是!现在禁军整训未完成,只能尽最大可能,先把手中能战的军队先用好了。西域虽远,有铁路在,到河北也不难!”
田况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先面对大敌,其余慢慢再说!若把张岊所部调到河北,便就不怕契丹人南下了。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十五万大军,只是守,应该能守得河北路积水不漏。契丹人敢几万人南下,就没那么容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