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山吃了一口面,对王普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员外店里的羊肉面好吃!这肉,这汤,这面,胜州城里哪里还有第二家做出来?而且价钱不贵,最是适合百姓来吃!”
王普不好意思地道“节级亏奖。小店就是口味正宗,用的真材实料。”
赵成山连连点头,吃一大口面,捧起碗来,把里面的汤喝干净,放下大碗,心满意足地道“每次回乡下一趟,回来必吃一碗员外这里的面,甚是满足!”
说完,掏钱出来,跟王普结了账,坐在那里一起聊天。
说了些路上的见闻,王普道“计得节级家里小儿今年八岁?可知官府要办学校吗?”
赵成山道“我自乡下刚刚回来,却是没有听说。员外,官府要办什么学校?”
王普道“听说是跟以前在随州一样,乡里设校,让小儿入学。只教识字和书算,学期三年,其余的事情还尚未知。我觉得乡下的学校必然不好,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儿子到城里入学。”
赵成山道“竟有此事,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如果如此,是要让儿子到城里来上学。乡下地方,先生都不好找,怎么教好?”
王普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城里面,先生好找,必然教的也好。”
正在两人聊的时候,一个年轻吏人跑了进来,对着赵成山行礼“节级果然在这里!前天官府突然说要查粮仓,今天已经开始了。节级不在,我们几个急得不得了,都想着到乡下去找呢!既是回来,那就好了,早早做些准备,这一两天不定就查到我们这里了!”
赵成山听了,不由吃惊“查粮仓?怎以这么突然?一两天的时间就定了下来?”
年轻吏人道“上面不知定了多久了,只是前天才传到我们耳朵里而已。仓里的账目,我们几个都不太清楚,只能等节级回来。我们管的粮仓不大,想来没有多大的事。”
赵成山道“粮仓虽然不大,却管着东胜县公吏的禄米,还有其他种种,事情不少。这可不是小事情,要早早回去准备。——员外,衙门有事,我先回去,有时间了再聊天。”
王普答应,送赵成山出了店门,看着他与年轻吏人一起快步而行,不由摇了摇头。这些衙门的公人也不容易,每天许多事呢。王普心里念叨着,回了店里。
赵成山走在路上,脸色非常难看。因为管着东胜县的禄米,粮仓里预存三个月的粮,存粮不少。前些日子,州里的大员外金三,因为有商队从西域来,向赵成山借了几十石粮,还没有还回来呢。几十石粮没有多少钱,但对于赵成山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不能紧急从金三那里把粮食要回来,就可能出大事。
这种向民间借粮,都是可靠的人,赵成山是做惯了的。只要不查仔细,根本不会出问题。这一次突然要查粮,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规模会多大,查得仔细不仔细。
胜州城里的公吏发放俸禄,已经全部改为现金,自己到市面上去买吃的。东胜县不一样,那里粮铺较少,一时公吏还接受不了发放现金,今年依然会有禄米。本来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向外贷米赚些钱到手里,没想到军中会突然查粮,实在让赵成山觉得恼人。
回到粮仓,只有一个胡成则在,其余人都不在此处。
赵成山回到住处,略微收拾,出来问胡成则“说的查粮仓,到底怎么回事?”
胡成则道“哪个清楚?只是帅府突然说要查,我们就只能照做呗。这两日查军粮,过一两日才会查到我们这里。对了,今月节级有没有放贷?”
赵成山道“问这些做什么?你们只管安心做事就好!”
说完,见问不出什么来,对站在一边的梁彻道“我去找丘节级,打听一下怎么回事。你们先把粮仓里收拾干净,不要这样乱糟糟的,别人来了看过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