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归他管。而且御史台本就有自己的台狱,兼管刑狱。”
简员外对京城里的衙门干什么没有兴趣,只是问道:“御史台来查,此事有危险么?”
简中明道:“诸般文书,早已做得毫无漏洞,查文书他们是查不出来的。现在只怕他们不只是来查文书,而是去查别的东西。事情过去半年,章家书铺如何了?当时给了他们钱做事,时间久了,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还有当时做事的人,也要安抚一下,最好是派到外地去。”
简员外点了点头,道:“此事没想到如此恼人,当时心软一软,不杀白正然,也就无事了!”
简中明道:“员外如何这样说?周边的大小河流基本都被人占住了,除了白家那里,再无合适的地方开厂。这间工厂不开起来,我看员外不甘心。”
简员外道:“这样说也对。只是当时做事的时候,没想到如此麻烦!当时只想着,不过杀个人,收了他家的地而已,并没有想得太多。可恨当时没有杀了白家的小鬼,让他惹出这么多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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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熊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安抚众人,都守紧嘴巴,不要说不应该说的话。如果被御史台得了风声,再派人来查一遍,不说查不查得出来,就这几次折腾,当时一起做事的人未必愿意。员外,左右开的工厂已经赚钱,还是拿些钱出来,把人再安抚一遍。”
简员外听了连连摇头:“当时做事的时候,都是给过钱的了。钱哪里那么好挣?拿了我的钱,当然就要为我做事!你们只管守着衙门,把御史台的人看住了,外面的事情我做主!”
简中明道:“员外,这可是非常时候,不能舍不得钱!简熊说的对,实在不行,再拿些钱出来,安抚了人心,让他们说话做事都谨慎一些。”
简员外听了,满脸不快。钱是自己用尽心思挣来的,怎么能这样随便送人?不过这两个人,在衙门里做事,在简家的地位不低,不能不听,只好勉强答应。
诸般交待清楚,简中明道:“员外,此事可是拖延不得。第一是再给章家书铺些钱,让他们的嘴巴紧一些,不要走漏了风声。再一个当时参与此事的家人奴仆,仔细吩咐,最好是派到外地去做事,不要被别人得了消息。只要把好这两条,御史台来人,也不过是到叶县走一遭而已。”
简员外答应,看看天色不早,送了两人出府。
回到府里,简员外负手而立,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自从得了白家的地,开办工厂又花了好大一笔钱,好不容易开始赚钱了,没想到又有人来闹事。有时候简员外真想狠狠心咬咬牙,把这些来查的人全部料理掉,一了百了。只不过来查的人,不是路级提刑,就是京城御史台,实在没那个胆量。
想了又想,简员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看看到了秋天,很快就要凉了。吩咐马庆、祝三果几个人到南边的煤矿走一遭,给家里面运些煤炭回来,明天就走!”
一边的奴仆躬身称是,出了房门。马庆等人是家里的老仆,参与过对白家的事情,还是听简熊的话派到外地去好。让他们留在叶县,一个不好,大嘴巴露出风声被御史台的人听到,就是大祸事。
至于书铺章家,简员外一时委决不下。做书铺的都有家业,用钱买他们可不容易,钱少了根本就拿不出手,花的钱多了又舍不得。
为了白家的地,简员外这半年花了几百贯,再加上开工厂的投资,家里不似从前宽裕。
想了又想,简员外道:“到章家送我的帖子,明日请章员外到致远酒楼饮酒。不管怎样,先跟章员外说一声,他那里可出不得事情。”
一个小厮躬身称是,出了房门,拿了帖子到章家去了。
简员外叹了口气,只觉得心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