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姜暮蝉左侧躯干。
呼——
太史瓷的铁棒则贴着姜暮蝉脚下的瓦片划扫而至,攻其下盘。
叱叱叱叱——
而在姜暮蝉身前寸许之处,还有一双判官笔正旋转着逼来。
三道锋,三道险。
命一条,刀一口。
这一瞬,“钝刀”,终于出鞘。
刀快,人也快。
姜暮蝉一招“缱风绻雪”,如清风追月,似雪印飞鸿。
这刀式出手,竟是无声。
但就在这无声之中,公孙暂和太史瓷倒下了。
他们并没有死,甚至没有流血,他们只是先后被一把钝刀砍中了肋下,并被刀力震得无法再站立住。
当他们倒下时,他们匍匐在瓦片上的声音,和他们的兵器从屋顶掉下去的动静,才打破了刚才那仿佛被凝固的“无声之刻”。
“我这刀不开刃,是仁。”这时,姜暮蝉又开口说话了,“我对三位手下留情,是义……”他微顿半秒,语气骤冷,“还望三位到此为止,成全在下的仁义,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夏侯鸳作为此刻唯一还能站着说话的人,自然担当起了和对方交流的义务。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能站着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九节鞭是从远处发动攻击的……若他也是近距离攻击,估计这会儿也已经趴那儿了。
“要不然,我就得让你们看看我的‘武’了。”姜暮蝉接道。
“阁下刚才那番施为,还不算是‘武’吗?”夏侯鸳问这话时,表面还算冷静,但心里已是有点惊了。
“当然不算。”姜暮蝉道。
“那我斗胆问一句……怎样才算呢?”夏侯鸳道。
“刀不开刃,也能把东西切开,才是我的‘武’。”姜暮蝉道。
“什么东西?”夏侯鸳又道。
“任何东西。”姜暮蝉回答。
“嗯……”夏侯鸳闻言,沉吟了一声,紧跟着便朝后让了两步,侧过身,闪出一条路来,“好汉,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