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诱惑，对她来说有点大呀!

要知道在这十二所里，越是往地下去，工作人员的等级就越高，那待遇福利?自然就越好啊!

像是赵姐与孙阿姨她们所负责的地下楼层，那里头的工作人员，每天都是有补贴福利的!

如眼下这般夏日炎炎，那饮料以及各种消暑食品，这等好东西，下头那可都是不限量供应的呢!

光只这位赵姐，每天光是拾捣这些空瓶子、纸壳子，一个月下来都能让她的小孙子零嘴不缺。

对于自己这个只能在一层混的人，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再说了，加上加班费，这还是蚊子大腿呢!

去，必须得去!

更何况要是自己去了，说不定还能幸运的遇到她心里的那道光呢!便是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那她也满足啊。

这般想着，李佳凝点头，“行啊，赵姐我替你去。”

“哎，好好好!我就知道小李你是个好的，不像有些人……”

嘴里说着话，这位赵姐还不忘了意有所指的剜了某人一眼，随后看回李佳凝的时候，脸上又挂起殷勤的笑容，一边掏出脖颈上挂着的东西，一边指着她的清洁车跟李佳凝交代着，“喏这是我的磁卡，还有这个……”

李佳凝跟赵姐的互动，被那位有些人美芳看在眼里，她嘴巴不屑的努了努，最终嘴里犹带不平低低的骂了句，“马屁精!”这才把刚脱下来的工作服往自己的清洁车上一甩，然后头也不回的欲要走出休息室。

赵姐年纪大，又因为高兴忙着交代自己注意事项，自然是没有听到美芳的讥讽，可老阿姨赵姐听不到，却不代表她李佳凝听不到啊?

听到对方嘴里的讥讽，李佳凝也在心里冷笑，这些人高傲的看不起自己，可谁人又知道，身为一个马屁精背后的心酸?

再说了，同在单位里混，谁也别说谁!

她不像所里头的其他人，自己一个没学历、没背景、没资历的三没人员，能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更是为了追逐那个人，她千辛万苦的进入这所研究所，就是想要尽可能的接近他!自己不勤勤恳恳的工作，不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又怎么可能安稳的留到现在?

八年来，没有自己不辞辛苦、毫无怨言的为老资历们顶班，没有天天端着一副假面笑脸捧人待人，她又怎么可能从上十楼转移到一层来呢?

再说了，她的终极目标可不是这第一层，也不是负一楼，而是那个人所在的地下负十层呢!

只有自己能力争上游的去往地下负十层做保洁，她才能有机会日日看到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轮到他的工作日时，自己才能在上下班的时间，偶尔在一楼自己的工作区域，远远的那么看上他一眼。

这些，这些老阿姨或者正在不如老年化的阿姨们又怎么会懂?

那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梦，是她阴暗的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是她从少女时代就一直一直追逐的暖阳啊!

哪怕对方对自己毫不在意，甚至是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哪怕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是惘然，对方可能会更厌恶自己，远离自己，但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罢了，就这样远远的，不为人所知的，哪怕是默默的注视着他，仰望着他……

对她这样自小没了娘，爹又不疼，不是孤儿却甚是孤儿的人来说，这就是很奢侈很奢侈的幸福了吧?

李佳凝压下心里的苦涩接过赵姐递过来的磁卡，目送赵姐出门去后，正要去推清洁车时，只剩下她跟王姨的休息室中，再次响起了声音，这一回却是王姨的。

“小李，既然你要去负一层打扫，那顺便?……”

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李佳凝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既然一个是帮，两个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