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天底下没有比从话痨嘴里套话更简单的事了。
想到这我也不急着打断他,心说权当是听单口相声了,但二十分钟后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该不会你才是那个话痨吧?”我心里嘀咕一声,想了想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打断话痨是需要技巧的,如果我直接开口,只是给他增加了一个新的话题,到时候遭罪的还是我自己,但给他递水就不一样了,喝水的时候肯定不能说话,我就可以趁这个机会提出自己的问题,哪怕他三句话就跑偏,起码前三句话还是有价值的,毕竟话痨说话一般不过脑子,这种条件反射的东西做不了假。
估计刘英杰嘚啵半天也累了,接过水杯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趁这机会我急忙问答:“刘云升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找我想干什么?”
刘英杰好像早就等我问这个,放下水杯一抹嘴,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的天空:“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我急忙接道,倒不是怕刘英杰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而是不想留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往往下意识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我们在找他,”刘英杰下意识回道:“他消失之前和你们在一起,所以想找你们问问有没有线索。”
刘英杰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说的“他”是谁,轻叹口气无奈道:“其实我也想找他,但我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这件事我们已经查到了。”刘英杰点点头,停顿了几秒继续道:“这次找你过来,就是想问在雾村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雾村”两个字立刻警惕起来,眯眼盯着刘英杰看了半晌幽幽道:“你们在我身边布了眼线?”
刘英杰的表情尴尬起来,嘬了嘬牙花子发出“啧啧”的响声,半晌后才小声回道:“也不能算是眼线吧?毕竟我们要盯的不是你的,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