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手电筒还想再找找,郝建跟上来拍了拍我的小腿:“先走吧,小黑又不是傻子,趋利避害是动物的本能,估计是看咱们没事就撤了。”
郝建说的一本正经,可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前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不能为了小黑在这耽误太多时间。
顺着铁梯一路往上爬,再休息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水面了,我大概回想了一下爬过的铁梯数量,再目测一下铁梯间距就知道已经爬了至少一百米,可是手电筒往上照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铁梯,也不知道要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三水,这玩意儿搞得像华山天梯一样,你说当初修建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郝建在下面喘着粗气问道。
我一下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当初修建这里的人肯定是吃饱了撑的,要不干吗弄成这一会上一会下的?”郝建没好气的小声嚷嚷道:“之前那个坑得有七八百米吧?这梯子现在还不知道多高,但看着架势我估计肯定低不了——诶你说这鬼地方不会是个减肥训练营吧?”
“要真是那样你就算是来着了!”我嗤笑一声,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我们最终要去的地方不在这么深的位置,为什么当初那批人不直接在深坑的石壁上凿一条路?而是要跋山涉水的从这里通过?
开凿山体虽然不是个轻松的活,但在石壁上敲铁钉做梯子也没简单到哪儿去,除非是山里有什么东西让他们不敢穿山而过……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连忙甩了甩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在梯子上没法儿好好休息,所谓的休息只是让四肢轮换着放松一会儿,我甩了甩手让体内所剩无几的血留到手掌上,然后就准备继续往上爬,可就在我抓住上方的梯梁时,忽然感觉这根梯梁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因为泻湖的原因,这个空间里的水汽很重,所有梯梁都锈的一塌糊涂,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郝建都蹭了满身的锈水,可是我现在抓住的这根梯梁却非常干燥,除了被我抓过的地方沾了些锈水之外,其他地方都像新的一样,再往上看又是锈迹斑驳的钢筋梯梁,只有我眼前这根不一样。
我本来就性格多疑,更何况现在“奇怪”俩字都怼在脸上了,我更加不可能视而不见,当即就朝下面喊道:“胖子快来看!”
说完我才意识到这是梯子,我挡在这郝建根本上不来,只好把看到的东西跟他说了一遍,郝建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问道:“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写着不要抓那根钢筋?”
“没有。”我把周围仔细看了一遍回道。
“那你抓上去到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好像……也没有。”
“那这根钢筋有没有松动?或者像不像是刚钉进去的?”
我仔细检查一遍摇摇头:“都没有。”
“那就继续爬吧!”郝建在下面有气无力的说道。
“啊?”我一愣:“你不觉得这根钢筋很诡异吗?”
“那又怎么样啊?”郝建无奈道:“咱俩现在都这德行了,想死在哪儿不能死?人家得多无聊才能留这么个东西来坑咱们?”
“可是这件事很奇怪啊。”
“哇!好奇怪哦!为什么会这样呢?好费解呀!”郝建敷衍的喊了几声,然后声音一沉继续有气无力道:“行了,惊讶够了,继续赶路。”
我被怼的哑口无言,总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里,无奈郝建在底下一直催,我也只能强忍着好奇继续往上爬,可是那根钢筋就像一个梦魇一样,始终徘徊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十几分钟后我们又休息了一会儿,我觉得不太对劲又提起那根钢筋,结果郝建这回已经不搭理我了。
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忽然觉得有些感慨,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