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幸亏河滩上都是鹅卵石,跑在上面会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否则我和郝建就真是两眼一抹黑了!
追着声响一路疯跑了好几百米,郝建已经明显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就趴在地上,摔倒时还下意识扯了我一把,猝不及防间我也来了个平地摔,脑门磕在鹅卵石上当时就感觉眼冒金星!
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刘云升的脚步声已经不见了,我懊恼的踹了郝建一脚没好气的骂道:“关键时刻掉链子,才跑这么一会就不行了,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
“不……不是我不行了,是不能跑了!”郝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回道:“你……你没发现吗?咱们一直跑的是上坡!”
“那又怎么样?这点坡度叫事吗?”我猛一摆手,郝建发现自己说不清楚,直接爬起来拉着我来到河边:“咱们是往下游走的!但这里是他吗的上坡!”
我被他这么一吼瞬间反应过来,此时我们正站在一段上坡路的中间,虽然坡度不是很大,但仅凭肉眼也能看出倾斜,可是河道里的水却好像没有收到任何影响,正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则的方式缓缓朝着高处流淌!
发现这一点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像个痴呆一样愣愣的看着那条小河,完全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可是现在常识居然不管用了?
郝建喘了几口气缓过劲儿来,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声说道:“我就是发现这个才停下来的,而且我觉得咱们好像被设计了。”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表示无法理解,世界观崩塌后我的脑子好像也没平时那么灵光了。
郝建破天荒的没有嘲笑我,看了看脚步声最后出现的方向小声问道:“刚才小白脸从河面跳过去的时候,你听见脚步声了吗?”
“好像没有吧?”我有点吃不准,因为当时的情况我根本来不及注意这种事。
“当时我听得仔细,他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郝建表情笃定,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再想想,他一下跳过两米宽的河面,那么大惯性都没动静,跑的时候怎么会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