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可李建国好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扯掉我的手催促道“现在可以去天台了吗?这几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线索早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你还在这磨蹭!”
李建国说完就急急忙忙进了维修通道,我和大光头还有郝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苦笑起来。
跟着李建国进到维修通道,五六米后便来到天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空调外机,“轰隆隆”的闷响吵的人说话都听不清,李建国指着不远处的天台边缘喊道“死者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楼顶风大!你们走路的时候小心点!”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李建国就转身朝天台边缘走去,我拉住准备跟上的大光头小声道“这些空调外机好像不太对劲,你仔细检查一下。”
大光头愣了一下点点头,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天台边缘走去,才几步就觉得有点后悔,不为别的,实在是楼顶的风太他吗冷了!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晚上的温度虽不至于结冰上冻,但吹到身上还是有种刺骨的寒意,更何况我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长袖t恤,而且还被划的到处都是破洞,刚才在空调外机旁边被暖风吹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走远了被凉风一激就忍不住打起颤来。
我把裤子提高了一点,又把上衣紧了紧挡住破洞,然后默念着“我不冷、我不冷”走到李建国身边,他正蹲在地上检查脚印,见我过来指了指边沿高出来的一截矮墙道“死者当时就坐在这上面,但因为是晚上所以没人发现,大概五分钟后他就跳下去了。”
我看向那截矮墙,高度只有不到半米,表面的水泥图层已经开裂脱落,隐约能看到里面小指粗细的钢筋,还有几根钢筋头支在外面,想必坐在上面不会太舒服。
“你确定死者当时坐在这个地方吗?”我指了指那几截钢筋头问道。
李建国头都没抬“楼体外面有拍摄楼下广场的摄像头,这个位置正好是监控画面的边缘,我们做过对比,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坐在这个地方。”
我走到边缘伸手摸了摸那几截钢筋,在寒风里冻的冰凉梆硬,如果李建国确定他们的对比没有错误,那这件事就愈发的奇怪了。
这几根钢筋头突出平台足有两三厘米,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往上坐,即便死者高位截瘫没有知觉,看到这种情况也会下意识的躲避,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就算是一心求死的人也不例外。
可是死者却违反常理选择坐在这样一个地方,我忽然心里一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死者来到这里的时候,很有可能已经不具备自主意识!
想到这我急忙摸兜想找手机给王叔打电话,结果摸了一通却发现手机落在我给苗星仁的外套里了,我又急忙跑回空调外机旁边,吹着暖风缓了口气朝大光头喊道“大哥!赶尸匠里有没有能控制活人的法子?”
大光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不过你们风水师不是有那种符箓吗?就是给别人下道符,然后你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的那种!”点点书库
“别瞎说!那都是电影桥段,现实里哪有这种手段?”我嗤笑一声否决了大光头,其实只是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因为喊着说话实在太他吗累了!
我知道大光头说的是什么东西,而且之前在东庆市的时候我还用过,但那种符属于符箓中的子母符,一道符纸分子、母两张,分别放在控制者和被控制者的身上,如果死者身上真有这种东西,巡防队验尸的时候肯定早就发现了,李建国也不会找我过来协助调查,直接拿着符箓找人就行了。
退一步说就算对方用的是隐符——也就是没有实体的符箓,这种符也只能让被控制者模仿控制者的动作,凶手想完成进商场、上电梯、到楼顶再跳下去这一系列的流程,就必须找个和案发现场地形相似的环境,但在两张符纸维持感应的范围内,我并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