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场游戏性的考验,其中却有不轨之人将原先的酒换取,目的是置初思辰于死地,江语栀恰好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如若提醒,也已经不赶趟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当众将这杯毒酒一饮而尽,救了初思辰一条命,而她也因此差些断送了性命。
“那个时候的你明知是毒酒,却还是因为我喝了下去,而如今的你却恨不得让我去死。”初思辰苦笑道:“原来三年之间,真的可以使得一个人变化这么多。”
“当初的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可如今,你却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初思辰的语气之中带着悲恸与无奈,仿佛他曾经拥有的东西在那一瞬间便已经尽数泯没。
而江语栀的眉间却荡起一丝残留的冷意:“没错,我是变了,可你呢?初思辰,你从来都没变,你一直都是那个逢场作戏,内心却冷漠至极的人。”
“语栀,给我一个原因吧!”初思辰没有理会她的冷意,语气确是温柔的诡异。
江语栀从来没有听过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初思辰这么唤过她,此时的他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到她都险些忘记他原本的面貌了。
“什么原因?”
初思辰微微摆动嘴唇:“一个你非杀我不可的原因。”
江语栀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但她还是很爽快的回答了,与此同时,眼睛也变得凌厉起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皇位对不对?”
一句话,便使得他多年来的所有阴谋昭然若揭,没有一丝的回旋与过渡。
初思辰潸然一笑:“果然,这世间最懂我的人还是你,我的夫人。”
“所以,我杀你,为国,为民,更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自己?”
此时的江语栀眼睛炯炯有神:“是,为了我自己,我自己的那份悲哀又无理由的心动与束缚。”
初思辰没有说话,显然很感兴趣听她接下来所说的话。
“曾经的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我以为你娶我是因为爱我,但你偏偏要在大婚之夜告诉我,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戏,一场带着你所有阴谋与虚伪的一场戏,而这一场戏,却困住了我三年的岁月。”江语栀的话字字珠玑,将她满身的委屈与痛苦全然倾诉。
随之,她双肩上的鲜血已经完全的将衣料打湿,皮肤表层与衣服黏在一起,就像是他们两人,难分难合,却又互相折磨。
“疼吗?”初思辰望着她身上的伤,伸出手来,试图要轻轻的抚摸。
江语栀回退一步,她深知,他是一个做戏的高手,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可能是虚假的,他明明应该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明明是他的杰作,他却偏偏要做出一份关心的模样,单是这份忍耐,也让人不得不感到毛骨悚然。
“不疼,麻木的心又怎么疼呢?”江语栀没有回答身上的伤口,而是转移话题,她没有说错,心上的痛往往要比身上的痛更加让人刻骨铭心。
初思辰却轻轻的摇摇头:“不,有的时候,麻木的心也可以重新复活,让你再享受那种锥心的疼痛。”
江语栀紧皱眉头,她已经感觉到他话中的不对劲。文新学堂
果然,初思辰的眼中渐渐暗沉下来:“我今天听说公主与鞠灝已经从衡州回来了。”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江语栀心中立即一惊,她迅速的开口:“你不许动她。”
“果然,你是为了萧默儿所以才会这般。”初思辰的眼中的情绪朦朦胧胧,无人可看懂:“江语栀,我太了解你了,你从不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大义之士,你说我冷血无情,熟不知,你才是最冷血之人,你可以为了一个人将心中所爱全然放下。”
被初思辰戳破之后,江语栀并没有解释,因为他所说的没错,她是一个直的不会任何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