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蔚然夷然一笑:“故事确实是好故事,可是若是没有证据,裴姑娘这番话语怕就是诬陷了,姑娘可知诬陷当朝世子罪状几何?”
裴玥彤不语,这时候席蔚赫站出来,脊背僵直,大声道:“证据?我就是证据,你对我这么多年的迫害追杀,逼得我只能躲在这尘埃里,这难道不是最有利的证据吗?”
“大哥这番话让蔚然着实是委屈至极啊!我怎会对自己的亲大哥下如此的狠手,就算你看到我的人到处寻你,那也是我担忧兄长,派人将你接回来的人,大哥此番对蔚然的误会,我又该怎样和大哥辩解,大哥才肯相信于我?”席蔚然的这番话说的感动涕零,可在席蔚赫的耳中却是如此的讽刺。
“相信你?”席蔚赫干笑了几声,随后眼神逐渐锋利:“这些事情先放到一边,我问你,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为何会无故的失踪?”
“父亲失踪和大哥你一样,我都是全然不知,起先我还因为他去寻你了,可后来他一走就没再复返,我也派人找了他三年,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音信全无。”席蔚然的眼中出现了一缕愁思。
“我不信。”席蔚赫放声嘶喊,充满沧桑的脸上带着近似疯狂,他抓住席蔚然的衣领,眼神通红:“我不相信父亲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席蔚然也不恼,就这样任由他这样拽着,眼神还是优雅非常:“难道在大哥心中,只有我恶贯满盈才会让你开心些吗?”
“你……”席蔚赫气的浑身发抖,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两位其实不必再争执,我可以直接给你们一个答案。”裴玥彤笑着摇摇头:“老侯爷已经离世了。”
“你说什么?父亲怎么会?”席蔚赫将手拿放下来,脚步明显一颤。
席蔚然眉头也皱的生紧:“姑娘的此话可当真?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裴玥彤恍然一笑:“其实很简单,因为老侯爷昨日找到我了,告诉我,他死的有异,所以今日我才会带着大公子过来讨冤情。若非如此,你们以为我因何而来?”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心中一阵战栗,死人伸冤,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裴姑娘这话怕是太过荒唐了吧!死人如何说话?”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哗然一笑。
“不信?”裴玥彤眼中笑意透过一抹诡谲,甚至带些透骨的寒意:“人死后自然为鬼,你们平常人自是不可能与鬼.交流,可我并非凡人,难道你们不知?”
这句话让所有人心中瞬间一颤,对啊!他们怎么忘记了裴姑娘是神灵这回事了,难道老侯爷真的死的有冤?
“裴姑娘,我父亲可与你说他是被谁害死的了吗?”席蔚赫连忙焦急的询问。
“自然。”裴玥彤突然看向一旁的席蔚然:“那就要问世子你自己干过什么事情了?”
席蔚然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目色陡暗:“裴姑娘既然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一切,方才的一切又何苦惺惺作态?”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的确是我做的,从小我所有的一切都比席蔚赫要努力,要强,可是他眼中却只有席蔚赫这个嫡子,又何曾在心中留给我和我母亲一丝的位置。”席蔚然将一切的伪装全部卸去,眼中充满着恨意。
众人看着此时的席蔚然,不禁透过一缕森寒,就连白婉都心中一泄,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狠辣的男子,可还哪有一丝曾经的温润神情。
“所以你就要陷害与我?”席蔚赫看到他终于承认了,一股寒意涌入心间:“那我问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席蔚然嘴角无声的勾起,好似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情似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我杀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席蔚赫眼中杀意四起,嘴唇变成怵人的青紫色,向席蔚然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