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不死,没准也落个终身残 疾什么的。
她在庄子里带着三个儿女四处游玩,观赏乡野风光。
虽然到这会儿,这乡野也没什么好瞧的,但她心情却绝佳。
就这么拖了大半天,等到甄府的人,得了裴玥彤的信儿,再急慌慌的去找到她,便已经是下午了。
而甄父这两天正好外出,也是到了下午才回来。
等到他们聚在一起再出发,赶到青竹巷时,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
陈氏自出府时,便一路哭号,在马车里也是泪流不止,仿佛不知有多伤心。
此时到了小院门口,那哭声更是震天响。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二郎啊!你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啊!”
裴玥彤还没出堂屋,便听到她那哭天抢地的声音,不由鄙夷的扬了扬唇角。
这戏作的,真是好啊!
好久没看这老太婆演戏了,突然觉得挺有趣味的……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盈盈的立在了甄家人面前。
甄家人来得甚是齐全,除了那位卧病在床的老太太,其他的,全都到了。
裴玥彤的目光,先落在了甄安歌身上。
甄安歌眼眶通红,眼周肿胀,显然,兄长的事,令他难过之至。
甄宗光和甄泉灵这兄妹俩,虽然看起来也是满面焦灼的样子,但那眼圈却没红一下,想来便知,是一点也不伤心。
除了最狠的那一位陈氏,却是真正的干打雷不下雨。
听她嚎得那腔,跟死了亲爹娘一般。
可再看她眼,却是连眼眶都没红。
前世裴玥彤自搬出王府后,便再没见过陈氏。
再算上重生的这一两个月时间,她倒是有近一年没有见过她了。
一年未见,这个人,还是一既往往的讨厌!
裴玥彤按下那浮上心底的强烈的憎恶,目光滑向她身后的中年男人。
前世,在她未嫁前,甄父便已因贪甄之事被抓,后来病死在狱中。
所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
用甄千鸿的话说,甄晋言过得就像是一个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
食不求精,衣不求奢,对像他这个年纪所爱的年轻女人,也似没什么需求。
若不是还在朝廷应卯,差不多可以直接上山修行了。
在家事上,甄晋言管得也不多,除了每月将自己的俸禄交给陈氏打理外,子女生活上的事,他基本不怎么过问,功课上要求倒是很严苛。
也因此,甄家的长子甄宗光,因为不学好,没少挨他的揍。
甄千鸿一向功课好,反而不用他怎么操心。
然而这个儿子虽优秀,性格却跟他一样沉闷,所以,父子之间,也极少有功课之外的其他交流。
甄安歌比起甄千鸿,在这功课才学上,算不得出挑,不过,却也绝对不差,在学堂中还是能占个上游的。
但在性格上,他却是比甄千鸿要讨喜的多。
他天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待人真诚热情,一看便是个单纯质朴好相处的。
因此,甄晋言跟陈氏一样,也是最宠这个小儿子,也只有在这个小儿子面前,才能稍稍放下一点严父的架子,与他说笑两句。
这些,都是前世甄千鸿告诉裴玥彤的。搜搜
事实证明,甄晋言也的确如他说的那般,是个一看就很沉闷呆板的人。
尤其此时,那眉头皱着,忧心忡忡的样子,更显得苦大仇深。
然而,裴玥彤看到他这个苦大仇深的模样,却忍不住要扬起唇角。
甄千鸿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的父亲,生得跟甄安歌一样!
不,她说反了,应该说,甄安歌的长相,遗传自甄晋言。
两人都是一样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