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做了!
到头来,赚来的,不过是这个男人廉价的蜜语甜言!
她要真金白银!
她才不要什么狗屁真爱!
胡氏气得头脑发晕,一时间把自己原本想好的话,全都忘到了脑后,只气鼓鼓的跟裴长安对视着。
这个该死的没用的软……皮蛋!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裴长安,也是一肚子的闷火!
若是放在平时,就算感觉胡氏花得多,他也不过就是问一下,也就过去了。
对于她,他是从来不吝啬银钱的,他连心都给她了!
可今天,他本来心里就有气,说出的话,自然就难听了。
见胡氏不回话,反而还用那般挑衅的眼神与他对峙,裴长安立时怒不可遏,手中马鞭扬起,往那床边重重一甩!
“啪”地一声,一盒首饰被甩下来,四分五裂,成了一地耀眼的碎片。
“啊!”胡氏吓得捂住耳朵,缩在床角,内心的怨怼之意,却愈发汹涌。
这个软皮蛋,果然只当她是玩物,不过花他些银子,他就这样生气,还要拿鞭子来打他!
“你今天,都去哪儿了?”裴长安拿着马鞭,站在那里,冷声问。
“你……你不是都去找过了……”胡氏哭叫着,“还问我做什么?”
“我说的是……买首饰之前……”裴长安又问。
胡氏听他刻意这么问,心里忽忽一颤。
买首饰之前……难不成,她去打听消息,被他看到了?
不过,就算看到,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啊!
“我去听书楼了啊!”胡氏回,“我去那里凑了会热闹,我……很久没去……你知道我爱听书……”
“听书楼之前……”裴长安冷冷的看着她,“你去哪儿了?”
胡氏听到这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听书楼之前,她在西院,难不成……
她倏地看向裴长安。
裴长安面黑如锅底,满面怒容,握着马鞭的手,青筋暴凸。
胡氏心念电转,飞快想着如何应对。
承认,还是,咬死不认?
胡氏观察着裴长安的面色,最终,依据多年的经验,她选择了前者。
看这情形,裴长安十有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问她。
若她抵死不认,待会儿反而无法收场。
不若,用另一种方法,承认下来……
“我……”胡氏看着裴长安,忽然间泪如雨下。
“你干脆杀了我吧!”她捂着自己的脸,放声哭嚎,“这么多年,我真是受够了!”
“我就不该爱上你,更不该掺合到你们这乱七八糟的家事里面!”
“我若嫁个普通男子,虽清贫,却平安快乐!更不用每日里担惊受怕!”
“可是,我偏要恋着你,偏要守着你!所以,便只得由得他们,任意支使羞辱……”
“什么意思?”裴长安看着她。
“还能什么意思?”胡氏怒叫,“你以为这一堵围墙竖起来,柳氏她们就拿我没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