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讪笑。
“对了,我的画因为什么引起争议?”她又问。
萧若彤笑道“因为你是异类啊,你的画法跟所有人不一样。有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就得否认你这画法。”
许熙点点头。
每一种新鲜事物刚出现时,都会被排斥、批判的。尤其是一些老顽固,固守自己的认知,不愿意接受新事物。偏这些人又掌握着话语权,因此新生事物被排斥的现象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这很正常。
果然,她刚这么想,萧若彤道“这些都是老先生。年轻的画师还是很认可你的画法的。有许多人对你的画法感兴趣,希望能跟你学一学呢。”
许熙摸了摸下巴。
要不,她办个绘画培训班?
会这种画法的人多了,其中还有几个学得出色的,那她被捉到宫里当画师的危险不就减少了吗?在现代看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宫斗剧,还知道这本最后惨烈的夺嫡之争情节,许熙对皇宫避之不及。
虽说现在这个皇帝不是暴虐滥杀之人,她也可以开美颜滤镜和整容效果,但她还是不愿意提着脑袋去当磕头虫。
宫里画师,在有些人来说或许是荣耀,但她还真不需要。
“如果有人问起,你说我可以教。也无需师徒名份,只需交钱就行。”她道。
想了想,她把价码标出来“就三千两银子一个人吧。我在县里租个宅子,每日傍晚教半个时辰;旬休日一整天,连续教两个月。画画的人都知道,学画是需要天赋的。收了钱,我尽心教,但学成什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这时代的银子购买力扛扛的。三千两银子,能在京城比较好的街区买一个二进院落了。一般的人家,还真不一定能轻易拿出三千两银子来。
但许熙觉得,如果她放出话去要帮人画像,像萧夫人这样不差钱的贵族夫人、小姐,二百两银子一幅的画像,估计她们都不带犹豫的。毕竟这年代又没有相机,年轻漂亮的夫人、小姐想把自己的美丽容颜凝固在时光里,就唯有让人给画像了。
长得跟康先生一样的人可能比较喜欢抽象一点的画法,比如中国画里的人物画;但年轻漂亮的女子,自然是喜欢写实画法的。
因此,这个画像市场的钱景如此广阔,花三千两银子学会之后,想要把成本赚回来绝非难事。三千两银子的学费,真不算多。
太廉价了,会让人看不起这种画法;来学画的人多了,她也累啊,麻烦事还不少。
想一想如果有十个人愿意来学画,她就能收入三万两银子。以她这段时间了解的物价,三万两银子能买一处像绥平侯府那么大的宅院了,她马上就能实现当出租婆的愿望。
当然,有了钱她不可能傻到真买那么大的宅子,显眼不说还租不出去。她只是这么一比喻。有了这笔钱她绝对去买十来个铺面,想想每个月收回来的租金,简直不要太爽。
怕萧若彤多想,她又道“银楼这边,我现在也把工匠的手艺水平和原料都了解过了,傍晚不必再过来。中午我在书院里就可以画。”
萧若彤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银楼的事,欣喜道“你能不要师徒名份,那这事绝对没问题。”
这时代师徒关系是很严格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不是说说而已。
每年逢年过节要送礼就算了,能拿得出三千两银子的人不差这点钱;但一个大男人,走到哪里遇上许熙,都要在这么个小丫头面前执弟子礼,大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萧若彤又替许熙觉得可惜“但教别人却没有师徒名份,你太吃亏了。”
新画法啊,而且是与传统画法完全是两个体系的新画法,三千两银子就奉送出去了,这在从小到大视金钱如粪土的萧若彤眼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