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贴告示抓人是在所难免的。”常懿挥挥手,沈兮立刻打断:“你这群人都把人放跑了,还指望重金悬赏抓住二皇子?”
常懿被沈兮说得脸色一僵,被这么一激也反应过来了,立马拿起皇子的姿态大声吩咐下去:“来人呐,罪犯常汶抗旨伙同不明人劫囚,各大官道处处设卡拦截,势必捉拿归案。”
说完还挑衅似的看向沈兮,第一次觉得不想自己这个皇子被看不起。
沈兮摸了摸鼻子,赶紧蹭到陆清逸的怀里,不想与常懿较真这件事。
以后人家可能就是继位的太子,她可不想得罪人。
黄昏时分封生传来消息,说贺家这些年来确实培植了部分死士和一些人脉,只是这次是否有贺家的参与,还不得而知。
“每天都是这些事,什么时候能到头啊!”沈兮咬了一口红烧肉,趴在桌子上感觉疲惫极了。
“我已叫人准备了热水,沐浴后早点休息。”陆清逸把手搭在沈兮的头上,心中无比心疼。
沈兮顺从地享受陆清逸的摸毛,突然一下子郑重其事地说:“一定不要入朝为官。”
想到皇上,或者皇子常懿常汶,再到丞相将军,沈兮竟然觉得有些悲凉,想到二皇子被发配边疆,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之时,皇上好像不再是皇上,而是痛失一切的老父亲,身居皇位又怎样,人只求死时儿女膝绕成群。
而皇上坐拥天下,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无法达到。更别说为那个位置而战火纷争牺牲无数的官员、兄弟残杀的皇子了。
陆清逸感觉到沈兮的异样,伸出双手握住在沈兮的柔夷,将手中的温度传递给她,说着暖入人心的保证:“一定不会入朝为官。”
像是冬日的暖阳,沈兮这才放心,一晚上都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清逸已经坐在桌边,手中还拿着一张精致的请柬。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送来这个请柬,如果是宴会什么的就不怕触犯龙威吗?”沈兮坐在陆清逸的旁边,看着那烫金的请柬说。
“你不是说每天打打杀杀都腻了吗?这次在张尚书家的女儿及笄,是有皇上默许了的。”陆清逸解释着,眼底里划过一丝复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