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他所需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童年。
钟鸣走到李望野身边,缓缓蹲下,他叹气道“望野,你知道父亲和哥哥是替你去拿回些东西,但这个过程会很困难。
如果你能跟着师父学些本事,将来你学有所成,便能帮你父亲很多忙。
此去拜师,钟鸣哥哥是想让你长大后能帮你父亲和哥哥分忧,难道你不想吗?”
李望野已经哭出来,他摇头道“我也想,可是万一父亲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钟鸣笑了,他笑的很假“不会的,如果你父亲回来,我就去接你回来。”
毕竟只是个孩子,李望野犹豫半响,才缓缓点头。
替李望野擦去眼角的泪水,钟鸣拍拍他的头道“这才是男子汉,答应钟鸣哥哥,去了师父那里,不准轻易哭鼻子。”
“嗯,我不哭了,钟鸣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揉揉哭红的双眼,李望野信誓旦旦地保证。
也是这句钟鸣没有在意的誓言,让李望野今后变个十分坚毅的孩子。
钟鸣从鼻腔里叹出一口长气,他拍拍李望野的头,以示赞扬,随后拉着李望野继续往前走。
走到冯寕的小院前,钟鸣看到冯寕和冯沐霏正在院中等待。
钟鸣将李望野带到院中,给冯寕见过礼,道“冯先生不必这样等待,太见外。”
冯寕笑道“也不都是为等你,我也准备回去的。”
钟鸣皱眉,他没想到冯寕竟然今日就要走,讶异道“冯先生何必走这么急?”
“事情都已办完,该回去的。我若在望仙城外呆太久,城里那位於楼主难免会多想。”
想来也是,白玉京的边界处,岂能留蓬莱的首席弟子随意驻扎。
于是钟鸣赶紧将李望野推到冯寕面前,他道“冯先生,这便是李望野,还望先生多劳心。”
随后钟鸣又对李望野小声道“望野,快叫师父。”
李望野看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子,眼中有几分惧意,但他仍是鼓足了勇气,跪下喊道“淤泥村李望野见过师父!”
扑通一声,李望野跪在冯寕面前,眼圈仍是通红。
见到李望野如此知礼仪,冯寕心中是有几分欣赏,他挥袖虚托,起了股清风将李望野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吧!”
站在冯寕身旁的冯沐霏高兴地跑到李望野面前,拉着李望野笑道“方才父亲就跟我说会收个叫李望野的徒弟,果然是你。”
前几日冯沐霏跟村中的孩童满村瞎跑,玩的最好的几人中,李望野算得上前者。
见到昔日的小伙伴,李望野那颗惶恐的心终于安宁些,但也只是笑笑,并未作声。
既然李望野已送到,冯寕也没有停留的心思,便拱手道“钟先生,时辰已不早,我就不多做停留,需要上路了。”
“冯先生请。”
钟鸣赶紧退后两步让开,他知道冯寕要走便会踩着那把巨大的玉琵琶。
唤出玉琵琶,琵琶随风见长,眨眼间已是能站下四五人之大,冯寕挥袖,带着冯沐霏与李望野来到琵琶上。
冯寕回头道“钟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钟鸣拱拱手“后会有期。”
玉琵琶缓缓升空,李望野眼圈通红,他使劲冲着钟鸣摆手“钟鸣哥哥,等我回来!”
钟鸣挤出个笑脸“好,望野,等你回来,钟鸣哥哥给你买酥脆糕吃!”
“那我要吃个够!”
“一定让你吃个够!”
玉琵琶越飞越高,李望野的声音渐行渐远。
钟鸣嘴角的笑容忽而变得很苦涩,他吸吸鼻子,感觉心中和鼻腔里都很酸,如若吃了酸李子那般,算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