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玉牌。
怎么可能会弄不来区区一千万?
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而究竟是因为时肃华觉得对自己的仇家低头过于丢脸,还是太过自负认为那些人不敢对她妈妈如何,云安安已经没有勇气去猜想。
“舅舅,我还是那句话。”
云安安缓启红唇,只觉得口内干涩得厉害,“他不是我爸。”
云霄亦尊重她的选择,但想起某些事情,还是不得不提醒她,“在你不打算回到时家以前,你身世的这件事,最好不要跟晏礼和清野提起。”
要说那场灾祸里最无辜的,除了云安安和云舒画,大抵就是时晏礼和时清野了。
时至今日云霄亦都记得,当年还不满五岁的时晏礼,在妈妈和妹妹相继出事后。
是怎么一夜之间从无忧无虑的小娃娃,变成了能替弟弟扛起一片天的小男子汉。
相比较已经记事,对妈妈和妹妹有很深感情的时晏礼,还在襁褓里懵懂无知的时清野,便幸运多了。
也正因为如此,不论是时家还是云家,都将这件事情的真相瞒得紧紧的,不曾让他们知道过。
云安安眸光怔忡了片刻,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不知道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云霄亦对她温和一笑,“对晏礼和清野亦然。”
什么叫不知道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云霄亦似乎话里有话,但云安安却无从得知,他想隐瞒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只需要知道,舅舅不会害她的便是了。
思及此,云安安便没有再逼着自己继续想下去,跟云霄亦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霎时安静得有些骇人。
云霄亦背靠在椅子上,金丝边框眼镜下的浅瞳流动着复杂的光芒,隐隐映照出几个从电脑屏幕反射到镜片上的文字。
赫然是——鲛姬。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云霄亦慢慢回过神来,把手机拿起来接听,“清野?”
“舅舅!”
时清野按耐住心中暴躁,委屈地冲他嗷了一嗓子,“你怎么把我的报告结果给拿走了,我都等了好几天了!”
这几天他把所有通告行程都给推了,就为了能及时看到结果,杀回家去找老头子算账。
结果他逼问了这么久,检验科那帮废物点心才告诉他,早就被他的亲舅舅给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