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和黄佑怡从温泉池里出来了,换上了干燥的衣服,而窦窦和小柚子依然赖在池子里扑腾扑腾,不愿意上岸。
“我不~我不~~~我还要玩,大象你别来抓我哦,你抓我我就钻水里去。”窦窦手脚并用,试图溅起水花,把要捉她上岸的李大象赶跑。
这个小朋友之前不敢下水,但是一旦下了水就不肯上来,要继续玩。
李想釜底抽薪,先把小柚子喊上来,让黄佑怡带去换衣服,然后也不叫窦窦上岸了,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吃水果玩手机,任由李窦窦小朋友在水里扑腾。
“小柚子换了衣服出来我们就走,你要是想在这里玩,那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吧,我们都走。”李想说道,看也不看在水里瞎折腾的窦窦。
窦窦张牙舞爪的动作一停,诧异地看向李想,觉得他在唬她,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唬她,想了好一会儿,扑腾扑腾到岸边,爬起来,一边滴水,一边嘀嘀咕咕自己去了换衣间。
李想见状,心里有些欣慰,小兔子姐姐还没皮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还有救。
很快,换衣间里传来嘻嘻哈哈以及一阵尖叫声,李想竖起耳朵听,听出是窦窦在捣乱,尖叫的是小柚子和师师。
看来是没救了。
门忽然打开,一个小身影惊慌地跑了出来,一头扎进李想怀里。
“站住!不要过来!”
李想抱住扎进怀里的师师,表情严肃,让嘻嘻哈哈追上来的窦窦站住不要动。
窦窦见李大象样子恐怖,有点怯怯地站住脚,小手指了指师师,说“我找师师玩。”
李想打量李窦窦小朋友。这家伙身上还在滴水,依然穿着小短裤,从换衣间跑出来,地板上留下了一串小脚印。
“快点去换衣服,你这样会着凉。”
窦窦摇头,说她不会着凉,让李想把怀里寻求庇护的师师还给她。
“还给你?你想干嘛?”李想问。
窦窦“玩。”
师师说“你身上湿的,窦窦你会生病的。”
窦窦摇头说她不会生病。
师师又说“你会被针扎屁屁。”
窦窦摇头说她不会被针扎屁屁,随即小手一指,气愤地说“是你,是你介个小不点,老是给姐姐扎屁屁!!”
两人玩过家家,经常会扮演医生和病人,但凡窦窦扮演病人,总会被师师出其不意地扎针,大多数是扎在屁股上,但如果屁屁保护的好,就会往胳膊、后背、脖子、脸蛋、手掌、小脚……任何一处地方扎,让小兔子姐姐防不胜防。
师师“嘻嘻,姐姐,我们晚上玩游戏吗?”
她所说的游戏,就是指医生和病人的。
窦窦虽然被针扎的多,但是依然乐此不疲,闻言立刻和师师商量晚上怎么玩。以前是她俩,现在增加了小柚子,小柚子扮演什么呢?
“让小柚子当病人,我们给她看病。”窦窦灵机一动,提议道。这样既可以让自己避免又被师师偷袭扎针,又能避免师师不答应演病人。
师师对这个提议很赞同,就这么说好了。
小兔子姐姐说着说着,慢慢靠近,被李想发现,挥手让她滚蛋,凶巴巴的。
窦窦被吓一跳,怂怂地掉头回去换衣服,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极度不满“滚蛋~滚蛋就滚蛋,凶巴巴的,哼!我是你的妹妹诶,你介个大象,长鼻子大象~~哼~~~aa¥”
从温泉馆里出来,一行人一身清爽,迎着风雪开车回家。
只见路灯下细雪纷纷扬扬,虽然雪花细小,但是密密麻麻,行人稀少的人行道已经被染白,薄薄的一层。樟树、桦树和枫树静静地在风雪中静默,光秃的枝干和马路中间的护栏上垒起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