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该如此……可若是我赌对了呢?”
吴争没料到马士英会反问,愣了会,道“那你可得善终。”
马士英道“记得当日钱塘江上,王爷的座船之中,王爷答应……。”
“许你身后名,对吧?”
“王爷竟还记得?”
“你的意思,本王该忘记?”
“不,不,王爷千万不可忘记,属下也仅此一个心愿了。”
吴争沉默下来,事实上,吴争确实有过一丝灭口的念头,马士英太危险了,一旦转投,那后果难料。
可吴争终究不愿动手,不是仁义,而是在吴争心中,马士英不该死,大明朝该死之人多了,怎么排也排不到马士英头上。
“好吧。”吴争叹息道,“你暂时赌赢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不会一直有那么好的运气。”
马士英哈哈大笑道“那属下再与王爷打个赌,属下定能一直赢下去。”
吴争哂然道“你何来如此谜之自信?”
“其一,属下想赢。其二,属下知道怎么赢。”
“哦?”
“忠于王爷,属下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这一点,属下自认能做到!”
“马士英,你让本王刮目相看,可你要明白,做到这一点……很难。”
“王爷过誉了。可做到这一点,对我而言不难。一个人只忠于一人一事,不难,难得是所忠之人、之事太多,那便难了。属下已经过了那个忠许多人、事的年龄,自然守得住心。”
吴争轻吁出一口气,轻松起来,“我在想啊,让你这样一个奸倿获得身后名,本王得为你背多大的锅啊?”
马士英听到吴争吁出一口气,他也吁出一口气,不过他的气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吁。
这时,天色已经大黑。
吴争看着屋外漆黑的夜空道“短短两天时间,经历了如此之变,我觉得就象是做了一场梦……马士英,虽然至今我还不认为她会牵涉进此事,但你有一句话说得对——不得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王认同你说的这点。”
“谢王爷。”
“是该本王谢你才对。你在本王身边的作用,是首辅、太傅等人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