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昌笑呵呵地道:“你能想到这点,为父就放心了……不过,如果最后查实李过并无反意,或者高桂英真不知情,你还须善待忠义夫人……帝王无私仇,君临天下,须记得疑罪从无的道理!”
“爹放心,孩儿并无对忠义夫人不利的想法……虽然这手段略显卑劣了些,可总归好过让晋王猝不及防遭受李过背后攻击。”
“唔……那就好,为父回去了……对了,好生善待李海岳……莫让好事变成坏事!”
“孩儿记下了。”
……。
吴争看了看李海岳,再看向钱瑾萱。
钱瑾萱微笑着点点头。
吴争慢慢走向李海岳,带着一丝调侃道:“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海岳,这时已经脸赤低下了螓首,不为人察觉地点点头。
这景象,倒让吴争觉得自己不地道,于是,吴争正容道:“……既然如此,那你入府之事就定下了,具体事宜,王妃为替你安排……孤会派人知会令尊,还有令兄……不日,你就会父女、兄妹团聚了!”
李海岳毕竟少了些城府,她还为此,面带羞赧地,向吴争福身称谢。
可她不知道,她一心所想嫁的如意郎君,此时已经决意,要将她爹李定国手中的兵权夺取,以完成全国统一的最后一步!
……。
张煌言以一副大无畏的气势,一路闯进王府。
说他是闯,并无虚假。
因为在陈名夏发动叛乱之后,王府的警卫已经相当严格。
按理说,没有吴争的同意,张煌言是闯不进来的。
可张煌言毕竟是按察使,吴争也并未对张煌言和李颙追究罪责。
那么,张煌言还是大将军府三大掌权者之一。
所以,一旦张煌言身负荆条硬闯王府,确实是没有谁,在确认张煌言只身闯府,敢去真正阻拦张煌言的,因为吴争此时毕竟不是天子,而张煌言职权在那。
当然,府卫在一边阻拦张煌言拖延的同时,早已有人向吴争禀报。
而吴争,也没有下令阻止张煌言,这就间接造成了张煌言只身顺利闯入王府的事实。
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这让所有人,都开始敬畏张煌言,认为张煌言在议政王心中的地位,是异常坚实的。
……。
张煌言在见到吴争时,啥也不说,就跪下负荆请罪了。
吴争猜到了张煌言的来意,但心中终究有些不快,正象吴争谴责张煌言的“负义”一般。
这不是吴争矫情,而是此事性质确实严重,不管张煌言的本意如何,事实上,如果陈名夏得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所以,吴争依旧是没好气地揶揄张煌言道:“张苍水,孤已经说了,你与中孚有功无过……你眼下闯入王府,所为何事啊?”
不想,张煌言闻听,抬手解下背上荆条,翻了个身,盘腿坐在地上,然后看着吴争道:“好叫王爷知晓……臣,也认为自己无罪!”
吴争反倒是一愣,气极反笑道:“张苍水,八年多了,孤发现你没别的长进……就他X的脸皮变厚了许多!”
这话确实不为过,若非吴争念及二人交情,不疑张煌言心地,张煌言和李颙此次真无法轻易洗脱谋反罪名,特别是张煌言,他是比陈名夏还早进入王府,牵制住了吴争,否则,如果吴争亲自在前院坐镇,陈名夏还未必真能如此轻松攻入王府!
张煌言面色平静,他道:“王爷,你我多年相知,您应该知道臣的本心……!”
“本心如何不重要了!”吴争皱眉道,“事实上,你差点害死孤!”
“可毕竟没有成为事实!”
吴争大怒道:“照你的意思,是非得孤被你害死了,才能追究你的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