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请看!”猴子邀功似的举着一个少年的头颅,跑到张昆面前。
张昆定睛一看,微微地点了点头“嗯,跟那小子有七八分像。猴子,你他娘的终于靠谱了一次。哈哈!”
猴子喘了几口气,晃了晃手里的头颅“大哥,让冯七用易容术处理一下,就能以假乱真了。”
“你小子,有长进。”张昆拍拍猴子的肩膀,把画像塞给猴子,抬头往院外示意了一下,“去吧。”
有长进的猴子心领神会,转身就去找冯七了。
猴子前脚刚出院子,蛤蟆和另外两个汉子后脚就进了院子。三人低着头来到张昆面前,蛤蟆把一个头颅交给张昆,试探地问道“大哥,这个行吗?”
张昆拿着那头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一边,摆了摆手“猴子已经找到了。”
冯七把处理好的头颅装进麻布袋正要离开,就看见猴子大叫着冲进屋里“冯七,大哥说了,把这个头易容一下,再做一下防腐处理,弄完咱们就回程。”
冯七从猴子手里接过画像和头颅,默不作声,把画像平铺在案上,和头颅进行仔细地比对。比对完,冯七从百宝箱一般的怀里掏出七八个小瓷瓶,依次摆到案上,开始对头颅进行易容。
猴子很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傻六找了块三丈见方的平地,把上面的杂草“赶尽杀绝”,挥舞着从村里顺出来的铁锹,很快就挖出了两个墓穴,一个在平地上,一个在那棵老槐树下。傻六觉得眼前的无头女尸怪可怜的,就顺便给她挖了个墓穴。傻六将蛮福和雪娘的尸身分别放进墓穴,草草地盖上一层枯草,快速地堆起两个小坟头,把提前用环首刀劈好的两块木板插在坟前充当墓碑,对着两个坟头分别拜了几下。
处理完这些,傻六便待在原地等张昆等人的信号。
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张昆等一伙山贼吆五喝六地从村里出来。
猴子嬉皮笑脸地搂着二毛的肩膀,左右看了看“大哥,领了赏钱,您老人家想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张昆一抬脚踹了猴子一个趔趄“你小子,经不起夸是不是,老子一夸你,你就现原形。”
二毛打掉猴子的手,一仰头挤出一脸淫笑“当然是爬娘们儿肚皮了,这还用问吗?”说完淫笑着环视一圈。
“是啊!是啊!嘿嘿。”众山贼附和道。
就在这时,张昆后背一寒,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感觉稍纵即逝,张昆不敢大意,一下收起了戏耍的心思,暗暗加强了戒备,并吩咐众人注意警戒。
众山贼立刻闭上了嘴,纷纷拔出环首刀,以张昆为中心迅速散开,全神戒备。
就在张昆一伙人走出村子二里地的时候,一伙劲装黑衣人突然从四周冒了出来。黑衣人清一色葛布蒙面,手持短弩,腰间左挂环首刀右悬短剑,摩肩接踵地围成一个圆圈,足有近百人。
张昆看了看周围守株待兔般冒出来的黑衣人,发现这伙黑衣人像是行伍之人,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当即冷笑一声,冲着黑衣人喊道“李校尉,别来无恙啊!”
一众黑衣人纹丝不动,无人理会张昆。
张昆把两个麻布袋丢到地上,继续说道“李校尉,你们不地道啊,我们弟兄几个这螳螂当得冤哪。既然这样,你们何不自己动手,真是脱裤子放屁!娘的!”
众山贼双手紧握环首刀,怒目圆睁,严阵以待。
一名黑衣人冷冷道“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们太贪财。”
黑衣人话音刚落,张昆就破口大骂“他娘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道哪有不爱财的。”
那名黑衣人鄙夷地说“真是不知所谓,你以为几千万的赏钱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吗,普天之下哪有这等好事儿?是贪婪蒙蔽了你的双眼,额,不对,你只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