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幺女,她所定的亲家更是显赫的祈家。哎,祈家财大气粗,说不定皇上早已暗中打算对其动手,以趁机没收其财产。祈家素来行事谨慎,为了避免被永定侯府的灾难波及,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退掉这门婚事。
在这晨曦微露的清晨,他已不止一次地注意到祈家的管事人在护国公府门前徘徊游荡。
郝仁内心暗自得意,他认为护国公府很快就能重振往日的辉煌,江姝、江鼎廉以及永定侯府都将沦为他的垫脚石,助他攀登权力的顶峰!
正当他沉醉在这即将到来的美好春光和无限前景中时,突然之间,铁骑的奔驰声如雷霆般由远及近,打破了府内的宁静。
府中的仆役们神色慌张,慌不择路地朝着主院的方向奔逃,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仿佛是在逃难一般。
郝仁见状,不禁皱紧了眉头,整理了一下衣袖,站起身来,声音低沉而严肃地责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嚣?”
一名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路上还不忘频频回首,警惕地看向后方,这样的举动使得他步履踉跄,好几次险些被脚下的碎石绊倒。
在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后,郝仁的心中也泛起了惊慌,他的本能驱使他想要寻找藏身之处,因为锦衣卫的到来往往预示着不祥之事,一旦他们上门,必然伴随着血雨腥风。
然而,身穿华丽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如同潮水般涌入,迅速将他团团围困。
那位年轻而冷峻的锦衣卫指挥使姬宬,便在这一片混乱中,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国公爷,这该如何是好……”
原本正为他揉捏肩膀的贴身丫鬟,此刻都已战战兢兢地躲藏到了他的身后。
郝仁一脸焦躁地将她们挥至一边,硬着头皮,试图保持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不知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实在有失敬意。”
然而,姬宬只是冷若冰霜地斜了他一眼,并未予以理会,仿佛他的存在微不足道。
尽管遭受如此冷漠的轻蔑,郝仁却不敢有丝毫愤怒,心中反而充满了恐惧和战栗。这个少年虽然比他年轻二十余载,但那股仿佛从诏狱深处带来的森冷气息,却令他感到心悸。
姬宬挥手示意身后排列整齐的锦衣卫开始行动,“搜查。”
虽仅一字,却让郝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短暂的瞬间,他几乎将自己护国公府的每一砖每一瓦都回想了一遍,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护国公府虽然已不再显赫,以至于入了不了皇帝的法眼,但毕竟不是随便就能经受住锦衣卫的搜查的!
满朝文武,究竟有几家能够承受锦衣卫这样的彻底搜查?
哪家又没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而且,他一直翘首以盼永定侯府被查抄,从未想过,锦衣卫竟然会突然降临,搜查他的护国公府,他毫无防备,一点准备也没有!
“尊敬的指挥使大人,您是否有所误解?我们原本不是在追查永定侯府的疑案吗?怎么无缘无故,竟然踏足了我们护国公府的门槛?”
郝仁虽已过不惑之年,却从未遭遇过如此令人震撼的场面,他焦急得眼眶泛红,几乎泪珠欲滴,拼命想要为自己洗脱嫌疑,“我已与江姝解除婚姻,这还是圣上亲笔签署的旨意。永定侯府的所作所为,与我们护国公府有何干系?您瞧瞧,护国公府如今已是一片凄凉,江姝离婚回归家族时,将她曾属于永定侯府的财物尽数带离。若你们想要彻底查探永定侯府,在我们这里恐怕难觅端倪。”
姬宬这时却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我们正是来调查护国公府。”
郝仁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脚步踉跄,“这……这是何道理?”
他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