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一惊,双手死死攥住对方的衣襟。
她这人从小就有个破毛病,应付得了的情形就可劲儿造,一旦发现形势脱离她的控制,她怂得比谁都快,一怂就管不住嘴胡说八道。
脑子离家出走,她张口就胡诌:“《灵之缘》有吻戏,我明天找小许练,你不要着急,我肯定能练好。”
“你敢!”段泝舟低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揽着她的肩一偏头就凑了上去。
动作暴戾凶悍,胸腔中的空气在吮吮咂咂中被榨干,胸口剧烈起伏震荡,心跳无比吵闹。
她被段泝舟严丝合缝地勒在怀里,腰背向后折去,随手一撑,玻璃杯被扫落,碎了一地。
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顺着脊梁往天灵盖窜,双腿不由自主地想并拢,奈何中间卡了个人。
对方接收到她给出的信号,唇间溢出一声低笑,动作越发放肆。
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白承夕浑身发软,眼尾泛红,眼眶凝着两泡生理泪花,懵逼地盯着眼前人,像只受惊的大兔子。
好半晌,她才把气喘匀了,伸手推人,颤颤巍巍地吐出两个字:“退货。”
太吓人了!
段泝舟被她这样子逗得哭笑不得,暴戾燃烧殆尽,只余温柔的灰烬。
“退货失败。”他伸手擦掉白承夕唇边的水渍,严肃地问:“现在知道找谁练了吗?”
赶紧趴在他肩头说“知道了”。
但,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随着他话音一落,白承夕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双手往他肩上一撑,腿上发力,腰腹扭转,一个腾空翻跃跳出三米远。
落地后,冲着他比了个退的姿势:“我不要练了,今天不许靠近我!”
段泝舟:“……”
差点忘了,这女朋友是只会武术的吗喽,温存不了几秒就会变皮。
段泝舟无语片刻,放着她自己降温,拿起扫把打扫玻璃渣,免得这只吗喽扎到自己的脚。
小夜灯为室内笼上一层朦胧,铺开满屋温馨浪漫。
整个车厢内只有玻璃碎片碰撞的叮当声,和扫把与地面摩擦的簌簌声。
秒针走过几圈,红温的白承夕总算降至常温,她抠了抠桌子,低声道:“车钥匙给我,我要回酒店。”
段泝舟将扫把放好,慢条斯理地热了杯牛奶给递给她,伸手将人揽住:“太晚了,就睡这吧,这边也准备了你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刚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复播放,白承夕握着杯子的手轻轻一抖,鸦羽似的睫毛快速眨动几下,立马垂下,掩去眸底的慌乱与紧张。
好半晌,她才小声说:“我没有准备好。”
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可他们才确认关系,会不会太快了?
段泝舟一顿,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失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们分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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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抚了抚对方的耳垂,补充道:“你睡卧室,我把这个沙发摊开来睡。”
白承夕仔细打量他几秒,见他眼神温柔诚挚,总算放下心来:“好吧。”
不做就好。
才确认关系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白承夕忽然想起《沥血》杀青那天,也是在这辆房车,她一不小心把奶茶洒到段泝舟的裤子上。
轮廓惊人。
听说太大的话,女孩子会很痛。
她不怕痛,但对痛有着本能的抗拒。
本能一旦觉醒,就可能控制不住手脚。
说不定会揍人。
白承夕的思维开始跑马。
第一次的话,要不就选在医院旁边的酒店?
万一小段被她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