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明鉴!”胡氏咬牙道“织造局官绸的案子您或许深居后宫不清楚,但胡宗元兄弟的死您定然知道!
“这一切都是高敏在背后一手操纵的,她利用她太师夫人地位之便,跟织造局的官员勾结,多方联合构陷胡宗元,最后达成了报复我的目的!
“她害我不要紧,她这是祸乱朝纲啊母后!皇上!”
太皇太后重新看向李夫人,牙关紧咬,怒容于色。
李夫人嘴角冷冷扬起“胡宗元犯事杭州举城商号皆可证,我就算构陷,还能摁着他的脖子去欺压商户,断人家财路?
“还能逼着他把满船船工换成他自己的人?
“朝廷各部早就查得明明白白的事,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难道你血口喷人把我拉下水,就能抹去你通奸杀人的事实?”
“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高幸是她杀的?”皇帝扬手打断太皇太后的话,缓声问起。
“她没有证据,她怎么可能有证据?就算有也是假的!”胡氏扯着嗓子哭喊。
皇帝皱眉又瞪了眼她。
胡氏扛不住这份威慑,瘫坐下来。
“有证据吗?”皇帝看向李夫人。
“自然有证据。我手上有几个证人,可以证明胡太妃昔年毒杀了高幸。”
胡氏眼喷毒光。
“证人何在?”
“昨儿晚上到的京城,方才随臣妹同来的,就在承天门外候着。
“他们中间有胡氏当年的房里丫鬟,在高幸死后被发卖了的,有当年给胡氏买砒霜的小丫头以及药铺的大夫,还有就是负责往高幸家蘑菇里掺毒的小厮,还有当年负责过给高幸裹尸的家丁!”
皇帝脸色青黑如漆“那还等什么?宣进殿来!”
……
李南风得知李夫人进宫,立刻先去通知了李挚,然后就打发谭峻去宫门口打听消息,隔着个深宫,当然注定是听不着什么,但聊胜于无,胡氏虽然逃不过赴死的结局,但李夫人是否能片叶不沾身地自这堆破事里脱身出来还未可知。
多么担心好像也谈不上,因为知道李存睿一定会有准备的,但终究撂不下来去干别的。
永王进宫这么大动静,晏衡如何不知?更何况早上还跟李南风作过交接。
李家这档子事原本跟他是没关系,但是想来想去,他跟李南风勉强算是“难兄难妹”,还得在这个世界联手作战的,万一将来什么时候还得借她脑子用用呢?不如就主动关心关心,卖个人情给她好了。
上晌练完操,他便找到廖天呈告假“我肚子疼,必须回去找我娘开点药吃。”
廖天呈顶着棺材脸瞅了他一会儿,说道“我着人去王府跟王妃讨药回来给世子吃。”
晏衡拉长脸“等你把药拿回来我都要疼死了!”
廖天呈指指校场坐镇的靖王说“王爷在,真有个闪失,王爷会负责。”
晏衡简直被他给气死。这么不知变通,难怪前世连他名字都压根没听过!活该他出不了头!
但是又没办法,谁叫他级别没人家高。
好在没过多久兵部就来人把廖天呈传走议事了,晏衡依旧装肚子疼,跟同僚将领打了招呼出了来。
到了李家,把李南风喊出来问“怎么样了?”
李南风道“听说方才把铃兰他们传进宫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吧?”说完她又睨着他“你怎么跑出来了?仔细被廖将军告状扣俸。”
晏衡没搭理她,下意识看了眼宫城方向,又问道“你爹呢?”
李南风摇摇头“也许在文华殿,也许在吏部。我哥也去衙门了。”
“那府里就你一个人在?”
府里当然不止李南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