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子是个狠人!
这是梁家管事给容世贴上的标签,但在向主子复命的时候,还是某些心理作祟,只说,“容世子嫌贵,说铺子不要了。”
梁大人微眯着眼,哼了一声,没有当回事。睿王想拉拢容世子为己用,但不应该是反过来,容世子上赶着巴结睿王吗?
二十间铺子,就当是投名状!
容棠走下玉霄楼的时候,在一个靠近楼梯口的包厢里听到里面吆五喝六,熟悉的喧闹声,停顿片刻仔细聆听,没错了,是他们。
从门缝向里望去,果然看到了几个狱友挥汗如雨甩牌,大骂对方偷牌做假,谁都不服谁。
顾忠勋警觉性高,察觉到门口有人偷窥,一个箭步抢过来打开门,“谁……是你?”
“是我,路过,路过,几位慢慢玩。”
容棠说罢想走,被顾忠勋一把扯了进去,“来都来了,摸两把再走,可恨,教别人玩法,竟然都找不到在京兆府大牢里的感觉,那些人实在太蠢了。”
其实也不是人家蠢,只是打牌这种事毕竟都算不务正业,有心进步的人一般没这个爱好也没这个需求,自然无心学习。
当时他们蹲大牢的时候闷成了苦逼,一时也不确定什么时候放他们走,时间充足加上极度无聊,当然愿意下工夫下脑力,等学出一两分经验来,也就是食笋知味了。
容棠道:“我没时间。”
顾忠勋道:“没时间你上酒楼来?今天必须陪本世子摸两把。”
“家里死人了。”
众公子:“……”
贺启林问,“谁死了?”
“金耀阳和他娘,被我爹打死的。”
一阵沉默,落针可闻。
金耀阳,曾经有几年,做为金侍郎长子,也和他的一起玩过,物是人非,才没两个月,跌落泥潭,还死在他爹手里。
谢秉之大发感慨,“比起金耀阳,萧振越还是幸福的,起码他爹是真疼他。”
容棠正要转身走,听到此话又停住了,因为他发现一个问题,萧振越没有出现。
”萧振越呢?他不是常和你们一起玩吗?”
几人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容棠表示,“真不知道。我一直在城外忙活,他怎么了?”
沉默了片刻,顾忠勋道:“他家出事了,一家人都关进了刑部大牢。”
嘿!这刑部大牢,最近业务很繁忙啊?
王博安小声道:“其实是户部出事了,陛下下旨严查,事是萧振越的爹经手,就被右侍郎推出来挡了。”
“王博安!”
顾忠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容棠没有入仕,很多朝堂上的内幕不该透露给他。
然而容棠到地方听到了有用信息,“户部右侍郎?梁……”
顾忠勋冲他摇头,容棠明白了,这个玉霄楼就是梁家的,耳目众多。
“你们玩着,我先走了。”
几个人也一下子失去了玩的兴致,王博安甚至说道:“你家里死人了,需要帮忙吗?”
容世道:“肯定要啊!挖坑会不会?”
“……”
回到金家,陶管家已经买来了棺木把杨氏母子收殓了,来问他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挖个大坑埋了,难道还想我给他们办丧事不成?”
陶管家得了准话,让下人租两辆牛车,把两具棺木拉出城不提。容棠进屋,看了床上的金士钊一眼,他口眼歪斜的严重,还不住的呕吐,像是十分痛苦。也是啊,气得爆血管了,只怕脑子里被血糊了半拉,不难受才怪。
容万里问,“要怎么处置他?”
现在的金士钊母子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