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扶着郭骥,说道:“是永兴陛下,咱们刚走一年,皇太孙就继位了,年号永兴,如今已经是永兴十二年了!”
“是太孙派人来救我们的!”
御史姚臣抹着眼泪说道:“好,好啊,太孙圣明啊!”
宦官刘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早已声泪俱下,语无伦次的哭道:“太孙永兴陛下万岁!”
一千五百人从大明出使撒马尔罕,十三年过去了,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他们在异国遭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日日夜夜都如被千万只毒虫啃噬般,对大明和家中亲人的思念愈发强烈!
大明的臣子,这是他们的身份,也是他们心中如磐石般坚定的信念!
傅安激动地高呼:“天亮了,我们该走了!”
天亮了,天亮了……
外面的天空犹如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大明的军队如天兵天将般降临,外面已经高高升起了我大明那如日月般璀璨的龙旗。
那是属于我们汉家儿郎的骄傲!
朱高煦坐在王宫最高的台阶上,满身是血,手中的马刀砍的满是缺口!
他俯视着脚下的一切,大有一种天下之大我为王的气势。
撒马尔罕城防部队被明军一夜之间杀了四千多人,剩下三千人全部被俘虏。
城门早就被吴忠堵着,毫无疑问,城防部队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沙黑还没出王宫就被明军俘虏了,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直到被傅安等人指了出来。
帖木儿留在撒马尔罕辅佐沙黑守大本营的重臣被明军一网打尽,全部从俘虏中拉了出来。
“谁是帖木儿的儿子?”
朱高煦浑身透着杀气,杀了一夜,但他却丝毫没有累意,反倒十分亢奋。
经过傅安的翻译,沙黑从俘虏中走了出来,傲然道:“我就是帖木儿汗次子沙……”
一名明军横起长枪对着他的小腿扫去,大骂道:“你他娘的……见了我们大明的高阳王要跪着说话!”
“什么东西, 装你妈的骨气啊!”
沙黑的小腿遭受重创,猛然跪倒在地上,用双手撑在地上。
朱高煦走了过去,手上多了一股绳子,二话不说,将沙黑踩在脚下,将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
“就你爹那个死瘸子还想和我们大明掰手腕,他也配!”
“给小爷趴在地上,爬……像臭蛆一样爬着走!”
“你所遭受的屈辱,不及我大明使团所受的万分之一!”
朱高煦一手将寒光闪闪的利刃横在他的脖颈之上,一手紧紧攥着绳索,犹如驱赶牲畜一般,逼迫着沙黑在他的臣民面前像狗一样爬行。
而这些撒马尔罕的臣民,一个个如受惊的鹌鹑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
传闻,大明天朝乃是礼仪之邦,那里的人皆是爱好读书的君子,却未曾料到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有些人已经跪在傅安,郭骥等人前,苦苦哀求,当过他们,但他们却不搭理。
郭骥直接一脚踢开!
你把人家折磨了十三年,现在求人家放过你们,扯淡呢,没立马拿刀亲手捅死你们,都算君子风范了!
玩了一圈,朱高煦也累了,便将沙黑牵到宫殿的高处,一屁股坐了上去,还不断用力的扭动。
“这可比马鞍舒服啊,哈哈……”
吴忠快步走来,抱拳施礼道:“郡王爷,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呢?”
朱高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反问道:“靖海侯,你问这个问题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难道你真把自己当成了那救苦救难的菩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