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徽!”
听到此话,王钝顿时拍案而起,怒斥道:“你公然违背太上皇制定的祖训,蛊惑圣君发动战争,征伐宗藩属国,到底是何居心!”
朱雄英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也是吓了一跳,王老头真是暴躁,一言不合就敢当着皇帝的面拍桌子吼人。
“陛下!”
王钝苦苦劝道:“休要听那詹徽谗言,当初太上皇早已定下祖训,大明宗国不得插手宗藩属国内政,詹徽大逆不道,蛊惑陛下违反祖训,留后世骂名,请陛下严惩此奸佞!”
朱雄英摆摆手,笑道:“王部堂,你别激动,朕也没答应他,非要去打高丽啊!”
詹徽瞥了王钝一眼,立马说道:“陛下,身为大明宗国,若是视宗藩内乱而不管,难免会让人心寒,实在有失天朝威望……”
“其他藩宗属国之臣,看到宗国不管,也会谋生反逆之心,若是人人都学高丽李氏,发动兵变,以臣弑君,谋朝篡位,天下恐会大乱矣!”
“于我大明宗国统领各地宗藩属国也是不利!”
王钝再次怒吼道:“你大胆!”
“你竟敢公然违背太上皇之祖训,照你这般说,难道太上皇也是错的不成?”
这帽子扣的真不错。
詹徽立马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太上皇当政之时,高丽李氏对大明恭恭敬敬,可现在早已生出二心!”
“王部堂何不知,当初北方鞑靼,瓦剌犯境,陛下率军北伐,血战漠北之际,高丽趁机入侵辽东,被凉国公全歼于鸭绿江之事!”
“哼,本堂身为礼部尚书,岂能不知!”
王钝毫不示弱的说道:“此事高丽李氏已经派人前来认错,身为天朝上国,岂能没有容人之心!”
“难道赔点东西,认个错就完了?”
詹徽站了起来,同样开始吼了起来,说道:“那战死辽东的将士又怎么说?”
“此事,陛下都不予追究,你今个提起又是何居心?”
王钝反驳道:“身为大明将士,为国捐躯乃是宿命,更是荣耀!”
詹徽气愤道:“说的好听,那你怎么不去死?”
王钝指着詹徽怒喝道:“老夫就算死,也得拉上你这小人一起死!”
“本堂比你年轻数岁,要死也是你先死!”
“放你娘的屁,黄泉路上无老幼,你这种恶贯满盈的奸贼,早晚被天打雷劈!”
“姓王的,你吃屎了,满嘴喷粪,你以为我詹徽又是好惹的!”
“詹狗贼,我日恁姨勒,你就是个老不死的畜生!”
“王老贼,我日你八辈子祖宗,你连畜生都不如!”
两个人从辩论,逐渐演变成了吵架,最后直接对骂,谁也不肯吃亏,不愿让步,看这架势,恐怕再骂几句就得打起来。
朴不了连忙上前拦住二人,说道:“两位老大人,别吵了,陛下都走了!”
二人突然停了下来,同时回头一看,主位上早已空空,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而且他们俩骂的太专注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两位老大人身为朝廷重臣,位列六部主官,又是闻名天下的学士,同时兼任东宫官职,教导太子之重任,竟然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如此粗鄙!”
朴不了开始训斥二人,说道:“两位大人别忘了,这是在宫里,不是你们家门口!”
“陛下刚才说了,你们在他面前骂两句,不给你们计较,可谁要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这些污言秽语,直接把衣服扒了,都他娘的滚蛋!”
“每人罚俸一个月,走吧!”
二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同时拱手道:“臣知错,臣认罚!”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