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位驸马奉命让朱雄英赶紧回京,老爷子催的不行。
距离过年还有几天,朱雄英暂时还不想回去,并不是贪图玩耍,而是想去淮河看看,从百姓口中得知,最近几年淮河频繁决堤,虽然没造成大面积的洪灾,但也淹没一些房屋和庄稼,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淹了皇城,所以朱雄英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这个计划只能取消,如果今天朱雄英不愿意回京,这两位驸马就算绑也得把他绑回去,这绝对是老爷子的死命令。
次日,皇长孙回京,凤阳的官吏和百姓自然要来相送,也免不了进行前的一番交代。
“陈府尹,饿不饿?”朱雄英正色问道:“说实话!”
陈府尹难为情的说道:“饿!”
“还知道饿就证明你还活着!”
“等哪天感觉不到饿了,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朱雄英冷声道:“本王也不想为难你,只希望你以后吃饱饭的时候能想着,你治下的百姓还在饿着肚子呢!”
“臣定当谨记殿下的教诲!”陈府尹现在只想回去大吃一顿,填饱肚子。
“能不能记住,那就是你的事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又对张度说道:“本王交代你的事别忘了,等到红薯成熟后,你挑些大的,带去京城献给皇上……”
朱雄英没有继续说下去,张度要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就是个蠢人。
“到时候别忘了把张月姑娘也带上!”朱雄英又补充了一句。
“这……”
张度心中一紧,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等到朱雄英准备上车的时候,张度突然喊道:“殿下,请留步!”
朱雄英回过头,只见张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捧着那件遗留在他家的蟒袍。
“民女拜见吴王殿下!”张月不敢抬头,低声的说道:“民女已经浆洗干净,请殿下收回!”
“张月姑娘,你这样生分,倒让本王有些别扭了!”
朱雄英笑道:“本王已经给你父亲说好了,明年来京,到时候你跟着一起来,给当今圣上唱凤阳花鼓!”
“啊……去……去给洪武爷老人家唱……”张月猛然抬头,很是惊讶。
“没错!”
朱雄英笑道:“皇爷爷不仅喜欢听,自己还经常哼呢……”
说罢,将蟒袍拿起,又放在了张月手上,指着陈府尹,对张度说道:“张县令,以后陈府尹故意为难你,或者让他儿子娶张月姑娘,你就把本王的蟒袍穿在他身上,然后以造反的罪名直接砍了!”
“臣……臣领命!”张度结结巴巴的说着,他也不知道吴王殿下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但陈府尹却吓得脸色煞白。
“好了,本王走了!”朱雄英走向马车,梅殷,李坚两位驸马寸步不离的跟着,唯恐皇长孙跑了。
“恭送殿下!”凤阳官员带着百姓纷纷行礼。
“驾!”
皇长孙的马车伴随着一阵烟尘离开凤阳。
陈府尹送了口气,来到张度面前,陪着笑脸道:“张县令,本官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有海涵!”
“府尹大人严重了!”张度回了一句。
“小月,殿下都走远了,还看着呢!”方县丞打趣道。
张月小脸一红,责怪道:“方叔叔,我没有!”
方县丞对张度笑道:“县令大人,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以后别请多多提拔下官!”
张度没有理会他,看着张月,无奈的说道:“小月,跟爹回家吧!”
张度心中明白,不管皇长孙对自己的女儿有没有意思,自己的女儿这辈子肯定是不能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