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五年时光里,饶医生对待卢西弗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他未曾与这孩子亲昵,却也未曾因卢西弗迟迟未能展现超能力而公然流露出鄙夷之色。毕竟,只要还有一丝卢西弗开发出超能力的可能,他便不会轻易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那时,他对卢西弗的一切行为,都仅仅是基于职业需求的考量,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既不会展现出温暖的善意,让孩子感受到丝毫慰藉,也不会疾言厉色,让孩子陷入更深的恐惧。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就像一层冰冷的薄膜,将两人隔开。
然而,如今卢西弗已经十岁了,残酷的测试结果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最后一丝希望——他没有超能力,彻彻底底地失败了。这一刻,饶医生心中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职业假面,彻底崩塌,他再也无需伪装友善。
卢西弗听到饶医生那无情的回答,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苍白。他的世界仿佛在瞬间被黑暗吞噬,支离破碎,每一个从饶医生口中吐出的字,都像是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无情地穿透他的心脏,带来无尽的伤痛。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迅速汇聚,宛如晶莹的宝石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孩子破碎的梦,是他对未来所有美好的憧憬在这一刻被无情践踏后的绝望。他努力地咬着嘴唇,试图承受这排山倒海般的痛苦和折磨,可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但你仍然可以为人类做贡献。所以你并非完全没用。跟我们走。”饶医生戴着那副厚厚的金边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如秃鹫般贪婪而冷酷的光芒。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邪恶,仿佛在宣告一个无辜生命的终结,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卢西弗面无表情地缓缓站起来,如同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几滴倔强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他那满是绝望的眼中无声滑落。他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跟在他们身后,走向那未知的恐怖深渊。
他们带着卢西弗来到一个他从未涉足过的神秘房间。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它们如同狰狞的巨兽,静静地盘踞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房间中央,一张孤零零的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准备的祭台。
“躺到床上去。”饶医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魔咒,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卢西弗默默地听从了这残酷的指令,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小步都像是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他轻轻地走到床边,那小小的身影在这庞大而冰冷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无助。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湛蓝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他最后的救赎。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有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显示出他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痛苦。饶医生那如恶魔低语般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噩梦的序曲,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
“闵医生,准备一下。”饶医生说完,便迅速转身,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屏幕面板,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进行一项无比神圣的事业,却不知他正在亲手酿造一场人间悲剧。
闵医生缓缓走向卢西弗,每一步都像是带着千钧重负。他拿起一个类似头带的神秘装置,那装置连接着他身后一台庞大而复杂的机器,如同一条冰冷的铁链。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头带轻轻地戴在卢西弗头上,这个过程对他来说仿佛是一种酷刑。他的内心在良知与所谓的“科研使命”之间激烈地挣扎着,可最终,他还是完成了这个动作,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这个头带状物体上连接着许多不同颜色的电线,它们如同一条条蜿蜒的毒蛇,延伸向房间里的其他机器,构成了一张恐怖的网络,将卢西弗紧紧地束缚在其中。
“对不起,卢西弗。尽管我从心底敬重你的父母,也一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