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朝着在角落里的小冬子使了个眼色。
窥探帝王言行乃是死罪,小夏子只隐约听到皇上提高了声音说了句“什么”,其他的便未曾听清。
他正准备凝神细听,却见惠嫔牵着胧月公主进了养心门。
小夏子连忙迎上去,“奴才给惠嫔娘娘请安!给胧月公主请安!”
沈眉庄朝着采月使了个眼色,她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到小夏子手中。
“夏公公,胧月公主的女红大有长进,今日恰巧绣了一个荷包,说是要将她亲手绣的第一个荷包献给皇上。不知皇上现下可有空?”
小夏子在一旁引着几人往前走,小声回复。
“回娘娘,皇上先前一直在处理政务,高公公方才说有事禀报,眼下正在里头。”
沈眉庄一听说高公公在里头,握着胧月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那稍后就有劳夏公公通报一声。”
在养心殿门口时,沈眉庄趁着人不注意,轻轻的勾了一下胧月公主的手心。
得知额娘暗示的胧月公主紧紧攥着一个荷包就往里跑,“皇阿玛,胧月来瞧您了。”
沈眉庄紧随其后,小跑几步拉住了胧月。
“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恕罪。”
采月见殿中一片安静,声音发抖地解释。
“启禀皇上,胧月公主今日绣好了第一个荷包,说是要献给皇上,这才等不及通报便跑了进来......”
听到胧月未经通报跑进来的缘由后,皇上脸色这才有了好转。
“原来是这样,惠嫔将胧月教养得很好。”
“你怀着身孕,就别站着了。”
皇上对着沈眉庄说完,又朝着胧月招了招手。
“快把亲手绣的荷包给朕拿过来瞧瞧。”
“儿臣遵旨。”
胧月笑着用双手将荷包呈上去,随即又好奇的问道。
“皇阿玛,儿臣进来时听到您说起要请太医,可是您的身子有哪里不适?”
皇上顿了一下,没想到胧月的耳朵这么灵敏。
他看了一眼手中针脚稀松的荷包,随手挂在腰间。
“不是皇阿玛身子不适。高公公日前摔昏了。朕念他伺候人尽心,这便允他带一位太医回府瞧病。”
“高长进,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快退下吧。”
“是,奴才多谢皇上隆恩。”
因着胧月公主的打岔,高长进还未来得及说要请温实初给甄嬛保胎请脉之事。
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直接到太医院找到了正在阅读古籍的温实初。
“温大人,杂家高长进,奉皇命......”
温实初一得到高长进的通知,天还未亮就在城门处等着,待城门一打开就马不停蹄的赶向凌云峰。
正在喝红枣茶的甄嬛见温实初急匆匆地进来,连忙笑着说。
“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先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吧。”
温实初深深地凝视着甄嬛,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
他摆了摆手,“我没心思喝茶。高公公托我带话,派去宁古塔接甄伯父的人已经出发。我从未听说过你与高长进有旧,他怎么会突然提起甄伯父呢?”
甄嬛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哽咽出声。
“你既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瞒你。来甘露寺上香的皇上在高长进的撺掇下上了凌云峰......”
“女子如浮萍,我如何能拒君恩?”
“你在宫中当差,想必也知晓皇上每月都会来甘露寺......”
温实初还未听完,就气得脸色通红。
他家里接连出事,这才没能及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