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人在走动,随即几支手电筒灯光乱晃了起来。
有人跑到路边,冲着两辆车挥着手,引导考斯特和奔驰房车进入村子。
云岭村实在是太小了,只有十几户人家,占据了接近山顶的一小块平地,附近全是梯田,层层叠叠就像鱼鳞一般,最大的只有七八亩,基本上最好的地方都变成了宅基地。
两辆车刚开到村口,就再也进不去了,堪堪将村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考斯特公务车的司机和李白不断倒车再前进,转动方向盘,慢慢调整位置,足足花了十分钟才完成转身,并且让车轮尽可能压近路边,给一旁留出一米多的有限余地。
不这样不行,否则第二天两辆车都有可能开不出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漫天飞雪,在地面覆盖上了两三公分厚的积雪,次日挪车的难度可想而知,还不如提前把车辆机动到位,直接一脚油门就能开走。
“汪汪汪,汪汪!”
车辆的声音,还有刺眼的灯光惊动了村里的狗,几条精悍的守山犬从院子里窜了出来,冲着考斯特和房车狂吠个不停。
“把狗拴好了,别咬到客人,小心点儿,山里的狗可凶!”
快要变成雪人一般的村长连忙指示村民们把自家的狗看好,同时大声提醒远道而来的贵客们,小心村子里的狗。
“去去,回去!滚蛋!”
“孩他娘,把狗拴回去,可不敢放出来。”
村民们赶紧连踢带踹,将自家的狗子全部撵回屋。
忠心耿耿的守山犬们即使被关在门内,依然冲着门缝叫个不停。
“哎呀妈呀,好冷!好冷!”
穿上了羽绒衣的眼科医生魏严打着哆嗦,从终于停稳的考斯特公务车上走了下来。
车门一开,寒风凶猛的灌进来,车厢内的气温骤降至少10摄氏度,几乎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心里生出欲转身回到车上,再将车门关严实的冲动。
“我们冷,乡亲们更冷,同志们,要坚持住。”
身上穿了一件厚实军大衣,还戴了一顶军棉帽的孙书辉中气十足的吆喝起来。
“我去?哪儿来的军大衣,还有雷feng帽?怎么你们都有?”
魏严医生的眼睛当即就直了。
孙医生这一身穿得就跟大狗熊一样,哪里还会怕那点儿寒风,再看从奔驰房车里下来的人,个个都是军大衣,雷feng帽,捂得严严实实。
“呵呵,这鞋还不错啊!”
跟着一块儿下来的骨科医生许晓撑着雨伞,不断抬脚显摆着自己的大棉鞋。
这不是李白的,而是在百口乡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间杂货铺里有卖,见着价格便宜,就给自己弄了一双,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手工缝制的大棉鞋尽管并不算轻便,但是厚实保暖,还跟脚,粘了橡胶底,踩在雪地里还不打滑。
“车上有棉大衣,还有帽子,想要的自己去拿,棉鞋是许医生自己的,没鞋子啊!”
李白指了指奔驰房车上,提醒从考斯特公务车上下来的人。
车里的灯光依旧还亮着,是专门给他们留的。
“早说嘛!”
快要冻僵了的魏医生当即冲进了房车,没一会儿功夫提着一件军大衣往外面惊喜地喊道“卫医生,朱干事,都过来领军大衣,人人有份!”
这可真是救了老命喽!
此时此刻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七八度,对于从江南来的医生们来说,不啻于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没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全副武装”起来,厚实的军大衣包裹住身体,手可以缩进袖子里,呼啸的寒风和不住落下的雪花都被挡在了外面,被村长领进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