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抬眸看到苏柳溪一脸拘谨,他放柔了声调,“筱筱的性子随了她母亲,什么都要争上一争。
你们既然暂住在荣郡王府,就是荣郡王府的贵客,不必处处将就她,更不用担心。
这次荣辉堂的事情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对她这个性子,若是现在不好好管束,以后只怕更难管束了。”
说完,他唤来了掌柜,不顾苏柳溪欲拒还迎的推拒,吩咐道。
“这个玉镯以及这枚玉簪,都包起来,另外,你这里还有没有适合七八岁小姑娘戴的珠花头面?若是有的话,也一并送过来。”
三楼的掌柜两眼放亮。
“是,小的立刻就去。”
很快,他又带了两个捧着以红色锦缎包裹的托盘回来了隔间。
“郡王爷请看,这是我们
“好嘞,承蒙郡王爷关照,两枚玉簪加一个帝王绿翡翠手镯再加一套白银嵌黄翡珠花头面,抹去零头,一共一万三千二百两。”
顾时毫不犹豫犹豫付了银票。
仿佛买下这种贵重首饰,对她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
沈慕兮自嘲一笑。
明明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在面对顾时时候的心如止水。
可是看到他为苏柳溪豪掷千金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一万三千二百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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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日没夜地磨印泥,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个一百两出头。
这笔钱银,若是换做在丹阳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可以花一辈子了。
他就那样轻飘飘的,买了东西送给别的女人...
“顾时哥,这...这太贵重了。”苏柳溪还在欲拒还迎。
顾时抓起她的手,将精美的锦盒塞到她手上,“既是送你的,就不用推辞了,总归是沈氏那妒妇不对,她能做出那种抢你发簪的掉价事情,我却不能不顾我荣郡王府的脸面。”
说到底,他就是舍不得苏柳溪受半点委屈。
苏柳溪眼眶微红,动容地看向顾时,“顾时哥,你就是太重感情了。”
顾时没有否认。
苏柳溪更是语气微颤地轻声开口,“那...我就当这个玉镯跟玉簪,是顾时哥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堪堪只能让顾时听见。
她的语气也很小心,仿佛,这只是怀春少女小心翼翼的试探。
虽然少女已经不再年少且已为人母。
可在顾时眼里,她一如年少时候的玉洁冰清。
因而,他虽震惊,却没有否认她不恰当的说辞。
这肆无忌惮的偏爱啊。
看到苏柳溪手上所谓的“定情信物”。
沈慕兮只觉得自己短暂的一辈子奉献在这个男人身上,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当初在丹阳初遇之时。
顾时原本只能替人书写家书为生。
荣郡王府一大家子,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再加上老荣郡王妃时不时作妖发火,经常让顾时以及其心腹苦不堪言。
后来她出现了。
两人相知相爱。
没有任何宴席,两人在简陋得连像样的窗户都没有的黄泥茅草房前简单拜了天地,老荣郡王妃粗略喝了一杯陈茶,留下了两个铜板,两人算是礼成。
嫁给顾时后,她四季无休,家里的条件逐渐好起来。
可是一直没能收到顾时的礼物,是她的心病。
她不知一次暗示过顾时,“男子跟女子,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