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缓慢道:“想见小公主便一人跟我走。”
玄青怒道:“不行,我必须得跟着去!”
贺朝野下颚线紧绷,盯着谢闻洲看了须臾,应了下来,“好。”
为了公主殿下,他愿意让步。
哪怕是陷阱他也会往里跳。
只要公主殿下平安无恙就好。
玄青面露愠怒,“将军,你怎可轻信狡诈之人?小心有诈!”
“在此等我。”贺朝野淡道。
玄青见他执着不已,到嘴边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谢闻洲嗤笑了声,“为了小公主,你真是义无反顾啊!”
贺朝野眸底的戾气未褪,映上清冷的月色,“我自是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何况我的性命于她的安全来说,不值一提。”
“好一个不值一提啊!”谢闻洲嗤道,“贺朝野,你还真是爱惨了小公主呢。”
他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语气有点欠。
贺朝野眸底掠过冷意,松开了他的衣襟,懒得与他废话,“带路吧。”
贺朝野与谢闻洲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注意到谢闻洲衣裳上的暗红血迹。
有干涸的迹象,看来时间不短。
贺朝野脸色沉了沉,到底没问什么。
他跟着谢闻洲穿过庭院,走在廊檐下,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进去吧。”谢闻洲嗓音寡淡。
贺朝野不带丝毫犹豫往里走,看到躺在榻上的向淮月时,瞳仁瑟缩了下,脚下步伐加快,跑至她的身旁。
她双眼闭着,脸色煞白,脸上无甚表情,犹如一朵盛开正盛的玫瑰,一夜之间枯萎,美丽却失了生色。
“对不起,我又来晚了……”贺朝野干涩得发疯,嗓音捎上一抹轻颤。
他伸出手欲去抚摸她的脸,怕她气他来得太晚,喉结微滚,缓慢将手收回。
良久,立在一侧的裴言才缓缓开腔:“公主被困了太久,心情忧郁导致高热不退,求生意识极低,你是她心爱之人,或许你能让她坚强起来。”
“我会每天都来给公主针灸,汤药你得让她一滴不剩地喝下。”
“在此期间你要多与她说话,她意识尚在,是会听到你声音的。”
裴言叮嘱一番,拎着医药箱走了。
走到房门口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谢闻洲一眼,“走吧,陪我喝几杯。”
谢闻洲薄唇直直抿紧,夜色勾勒出一抹颀长的影子,静静在门口站了须臾,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他身形摇晃,似风一吹就会倒。
裴言扶了他一把,却发现他身体也烫得厉害,低斥一声:“你竟生生撑到了现在,不要命了吗?”
谢闻洲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这是我欠她的,若是可以,我用性命来偿还。”
“疯子!”裴言气得低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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