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被小秦氏说的那个天文数字惊得目瞪口呆:
“母,母亲,大哥怎么欠下了这么大一笔赌债?我就是把整个侯府的银子都拿出来也不够还的呀!”
小秦氏一边抹泪一边观察着女儿的表情,见她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老了老了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今只怕我们是要家破人亡了,呜呜呜呜……。”
听到兄长欠下如此大一笔赌债余氏本就心慌。
又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余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急忙安慰:“母亲别急,容我先想想……。”
可她也不过是一介妇孺,又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种事情,只能神情焦急的不停转着圈。
突然余氏眼情一亮,对着小秦氏道:
“母亲,我大哥惹上的是什么人?如今我们也是一品侯府,又刚得了皇帝的赏赐,一般人家也不敢惹我们,不如让侯爷出面震慑一番,或者直接把那些人都送进大牢,我们岂不是就不用还了?”
听到余氏如此说,小秦氏的哭声更大了:“女儿啊,那放印子钱的人家咱们惹不起啊!”
“谁家?是谁家放的印子钱?”
余氏又抹了一把眼泪,这才道:“放印子钱的是梅贵妃娘家府上的大管家。”
听到是梅府,余氏的脸一白,梅家!那是什么人家?
梅贵妃的娘家。
太子的外家。
梅贵妃的父兄在朝中皆是有实权的重臣,可不是他们这样空有爵位的侯府能惹得起的。
“我大哥也真是的,借谁家的钱不好,非要借梅家的,这事我也管不了。”
余氏一听大哥惹的是梅家,顿时生了退却之意。
听到余氏这么说,小秦氏不禁再次大放悲声:
“呜呜呜……既然你也管不了,那我们只能死了,你走吧。
咱们一家人反正也还不起,不如上吊共赴黄泉来的痛快!你只管去做你的一品侯夫人去吧。”
余氏知道母亲这是在逼她,若她前脚离开,后脚娘家人真的全都上吊死了,那她以后在京城的名声也就别要了。
到时候苏信会不会休了她都是小事,她的一双儿女以后只怕再无出头之日。
她还指望着女儿能嫁个好人家,狠狠压苏郁离一头呢,这怎么行。
余氏立刻放柔声音劝慰道:“母亲,我没说不管,您总得容我想想吧,这么大一笔银子,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凑不齐啊!”
这个时候,她心中对苏郁离的恨不由的又增加了几分。
这女人为什么不死在北狄,若是她死了,那杜氏的嫁妆岂不是全归了自己。
只要把她嫁妆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一部分,自己也不必如现在这般狼狈。
小秦氏可不知道因为这事,又让余氏对苏郁离的恨意加深了几分。
演到此处,她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期期艾艾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余氏正跟着着急上火,听到母亲这么说,不由地问道:“什么办法?”
小秦氏擦擦眼泪,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一听母亲说要让她在她们侯府宴会当日算计穆流川,余氏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母亲,万万不可。”
这她哪敢啊!
先不说穆流川镇国公世子这个身份,且说他们家的权势,可不是他们宁远侯府能得罪得起的。
上次经过杜氏嫁妆一事,苏信就已经对余氏极为不满,她小意温柔地哄了好久,才让苏信消了气。
若苏信知道她敢做这种事情,只怕不会饶了她。
听到余氏不答应,小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