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但考虑到家和万事兴,还有会影响到孝恒的婚事,她不得不重新去衡量自己和燕春妮之间的利益关系。她无非是担心将来她和孝川的地位,既然她如此在乎这些,那么就让她在这点上放心。
“小鱼。”金如珍唤来了小鱼,“今天我让厨房做了芍药糕。四少爷喜欢吃糯米的东西,大夫也说他身上见好,可以不再忌口了。你就送一碟过去吧。”
“是。”小鱼嘴上虽然应着,但心里头却不怎么愿意去孝川那里。她本想去送一送孝恒,但现在太太有了吩咐,只好先去办了差事,好在大少爷顶多去个十天左右,很快就会回来。
钟家父子三人一路不停地赶路,因为钟进贤上了年纪,行路自然比上回孝谦的慢,大约到了晚上七八点才到了那座山神庙。这个时候大伙儿已经是精疲力竭,老张已经对这里颇为熟悉了,很快就安排人生火灶饭。由于上一次孝谦在此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米粮、水源和肉干、菜干都很便捷地储存着,很快山神庙里就弥漫起了饭香味。
钟进贤一直听人说这条路很崎岖坎坷,这一次亲自走上一走后才有了切身的体会,果然是荆棘满布,蜿蜒崎岖。坐在这已经细心收拾过的山神庙里,钟进贤比先前更赏识孝谦的前瞻性,他能未雨绸缪、不惜花费时间、精力去做一些有利于今后行程的事情,这让钟进贤刮目相看。他吃着简单的米饭,但却觉得美味无比。看着身边的两个儿子,孝恒虽然饥饿但依旧慢慢地吃着碗里的米饭,而孝谦却狼吞虎咽地大口嚼着饭菜。孝恒的规矩和稳重,一直是钟进贤赏识和赞许的。但此刻他却对孝谦的洒脱和不羁也有了新的认识,在这个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更喜欢这个从来就是狂放轻浮的儿子。
钟进贤吃过了饭后就把碗放在一边,仆人自收了去。“爹,您是想喝茶吧?”孝谦笑呵呵地看着他问道,“您吃了饭后习惯喝杯茶的。”
“这深山老林的,去哪儿沏茶?喝杯水就是了。”钟进贤笑了笑道:“老张,倒碗水来。”
这时候就看到老张捧着一个大碗,里面却是用滚水泡开的茶叶。“老爷,茶。就是没有好的茶具,请老爷将就着用吧。”
“哪儿来的茶?”钟进贤接过碗来,闻到茶香甚为提神。
老张笑了笑道:“出门的时候三少爷抓了一把揣在兜儿里,说是老爷晚上或许用得着。”
钟进贤不禁看着孝谦,心头一暖。孝谦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爹!儿子够了解你吧?”钟进贤并未说话,只是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孝谦,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由于孝谦之前的准备,使得这一晚在山神庙里住宿的人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第二天临走的时候,钟进贤对老张说道:“等这次回去,找工匠来好好把这里修葺好,将来必有大用。”他充分肯定了孝谦之前的决定,“三少爷这一年会频繁往来两镇之间,修葺的时候别忘了按照三少爷的习惯,多添置一些他喜欢的东西。”这是钟进贤对此事的最终交待。
又经过一天的脚程,到了傍晚时分才到了阴山县。这一次比之前还要隆重,沈村长和几位大乡绅都亲自来迎接,客套之话自不细说。安排钟进贤洗漱换装之后,沈村长又在伯伦楼大摆宴席。钟进贤这会儿才算有了精力去应酬。
季应龙,这位阴山县最大的乡绅,不仅是这次丰源号的合作股东,还可能是将来的儿女亲家。两人首次见面,犹如二龙相会一般,各有各的气度和风范。
“钟老爷。”季应龙作揖道:“久闻大名。”
“季老爷。”钟进贤也还礼道:“如雷贯耳。”
沈村长心里明白两人为何如此重视此番见面,他忙介绍道:“上回大家都见过了钟老爷的三公子,这会因丰源号开张,钟老爷的大公子也来了。大家来见见,钟家大公子可是人中之龙呢。”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