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我几个伯伯就是这德性,你别往心里去。”
“阿言这事儿,我会找他们好好聊聊。”
“你怎么找?”
“是能让他们跟阿言道歉,还是能让他们举双手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欺负阿言?”
“你都知道他们什么德行,我们能不知道?”
“这种人,你手里不捏住他们的命脉,他们都不知道消停两个字怎么写。”
薛礼知道南妗说的对,可他总不能雇几个打手,去把他们打一顿吧。
第二天一早,南妗没有去医馆,而是拿上钱,去了镇上唯一一家赌场。
赌场鱼龙混杂,各种吆喝声,几乎要把人耳朵震聋了。
一群人挤在逼仄空间里,散发出来的汗味,实在是令人作呕。
南妗实在是忍不住,服下一颗药,慢慢的,总算缓和了不少。
赌场什么时候来过这样的小美人,不少人纷纷侧目。
南妗目不斜视,直接走到最大的一桌,压了一张百两银票。
这一桌是输赢十倍,玩的就是刺激。
不少人停下来,看着这个长相稍显稚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胆子够大啊,别是偷偷拿了家里的钱出来玩。”
“我们先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要是输了,我们可不会把钱还给你。”
“行,来吧,大。”
赌坊的人看着南妗笑眯眯,好像在笑她不自量力。
开之前,所有人都没看到,南妗搭在膝盖上的手,捏着一颗小小的石头,打断他们背后的使诈。
开出来的真是大。
赌坊伙计脸色一变,不动声色给身边人使眼色。
所有赌客都没跟南妗一起选大,纷纷后悔。
“小姑娘运气真不错,早知道我们就一起跟了。”
“下一把我们一起跟。”
“……”
南妗拿了钱,萧洒起身。
“我只玩这一把。”
“小姑娘,你什么意思,你耍我们是吧?”
“输了继续玩,赢了不给走,怎么,你们赌坊玩不起啊?”
南妗斜着眼,示意某个方向,那是他们暗中搞鬼的机关。
赌坊的人不乐意了。
赢了这么大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南妗执意要走,才走出两步,一群打手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团团围住南妗。
“小姑娘,我们当家的看你是个人才,想要见见你。”
南妗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带路。”
走到二楼,一个伙计推开门,一只手臂横在南妗脚下。
往里看,一个男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身下一滩血,快要蔓延到门口。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起身,踩上桌子,又从桌子上跳下来,揪起男子的后领。
“谁叫你这么占便宜的,啊?”
“这个地方,也是你能玩心眼的?”
“敢赢老子这么多钱,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富贵命!”
南妗跨过那只手臂,没有踩到血,大摇大摆来到壮汉面前。
“当家的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小姑娘,就是你来砸场子,对吧?”
“当家的误会了,我不砸场子,我想跟你们做一个交易。”
小丫头,年纪轻轻,竟然敢一人来赌坊做交易,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
壮汉斜着眼,以一种“你很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看南妗。
“什么交易?”
“我听说有个叫薛鹏的人,在你们这里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