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给人包扎好,留下药。
想了想,又说。
“公子,你这个伤每日都需要换药,你若是需要提前离开,跟我说,我给你备足够的药。”
“麻烦姑娘了,一切听姑娘的安排。”
他是打算在这里养好伤再离开。
南妗离开厢房,站在门外,令人不适的警惕总算消失。
这还是第一次有病人给她这种感觉。
……
医馆后院有厢房,部分伙计是直接住在医馆,少部分晚上会回家。
今夜是南妗和一个伙计值夜。
伙计在前堂看了会医术,累了就眯一会儿。
如果有病人呼叫,他就会上楼。
南妗在后院整理药材。
突然,她好像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从窗户进了某间厢房。
她走到院子里,眯着眼睛往那个方向看,是今日中毒病人所在的厢房。
剑伤又中毒,总归不是寻常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妗不想理会,正要返回屋子。
一阵带着杀气的风吹乱她的长发。
南妗感觉到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剑指向她。
“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问。
这声音,是黑衣男子。
“我若是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相信吗?”
“我只看到一道黑影,其他的,都没看清。”
南妗捏住剑刃,转身面向男子。
男子施力,她薄嫩的肌肤上瞬间出现一道划痕。
叮。
森寒闪烁,他的剑,竟被断成两半。
南妗两指捏住一半断剑,月光和剑光融合,映出她半张脸更清晰。
“公子,我只是一个大夫,行医者之事,其他的,与我无关。”
“只要,别打扰我的病人。”
南妗把断剑丢了,转身回屋,清瘦的背影,竟看出几分潇洒。
第二日开始,黑衣男子看南妗的眼神,少了几分警惕和质疑。
南妗每日按时给男子换药,换完就出去,没有半点停留。
“南妗大夫,我听他们都是这么叫你。”
受伤男子叫住南妗。
“我叫苏琛,这位是明一。”
南妗点头,“苏公子,明公子,好好休息。”
“嘿,小姑娘气性挺大。”
“你剑指人家,还让人家擦破了皮,你觉得人家该不该计较?”
“公子,我这不是担心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我们出门在外,还需低调谨慎,你莫要再冲动。”
“是。”
……
薇姐每三日到医馆拿药,南妗看她来来回回,麻烦又辛苦。
“薇姐,不如我们把许婆婆带来镇上,我给她安排一间厢房,你也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她。”
“南妗,这样子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许婆婆留在医馆,我还可以每日查看她的情况,你们也能更放心不是。”
“行,我回家跟我娘说说。”
“你一来一回也麻烦,正好今日我的事儿忙完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医馆开起来之后,南妗买了两辆板车,就放在后院,有时候伙计们有事儿需要用车,方便。
南妗和薇姐坐上板车回百家村。
如果是薇姐一个人回来劝,许婆婆不见得会答应。
南妗亲自上门,许婆婆不忍心让人白跑一趟,不想答应,也答应了。
“南妗,你这姑娘,脑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