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佩珊这么嚣张,除了自己的野心,还有其他人的追捧和吹嘘。
陈晔昏迷,陈青仪作为陈家当代唯一一个男性,是他们挑好的新继承人。更何况陈家主也透露出下一任少主就是他们的孩子,那去捧程佩珊的臭脚也无足轻重。
牧嘉树联系过陈青仪,没得到回复。他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一个女人压在自己头上,更何况陈青筠还是陈家最小的那个。
所以他把宝押在了程佩珊身上。
“愚蠢。”陈青筠当然知道牧嘉树不会这么接纳程佩珊,但是他敢借程佩珊的手搅弄陈家,胆子就忒大了点。
“你心里有数就行,她肚子里那个正得家主欢心,你也不乐意跟家主对上,少去。”陈青煜实在是忙,马上还要赶到帝都开会,就是匆匆来一下。
陈青筠送走三姐后忽的咳嗽了两声,春风立即给她披上了外套,“都十月眼见下雪了,小姐怎么还这么贪凉。”
“你们胆子是越发大了。”陈青筠赏了她一个脑瓜崩,“我记得牧家最近是不是有批船去公海。”
“是。”牧家一向不太干净,总在公海上招待一些权贵人物,每次的车马费都能收上十几个亿。
“随行的补给就不用给他们带了。”陈青筠不杀人,也不想给自己树立太多的敌人。
毕竟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可斗不过那些强大的男人。
“是。”春风得了令就去吩咐冬律去做了。
“等等,我记得牧家父辈位子最高的是市级安全教育局的副局长。”陈青筠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牧家的资料她已经很久没看了。
春风点头后陈青筠想了想,“拉下来吧,教出这种搅弄别家安宁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坐那个位子。”
“要不要扶我们的人上去?”
“那就要看牧家懂不懂事了。”陈青筠摆摆手,牧家老一辈只有一个已经退休的省委副书记,刚退没多久,手里还有不少资源和人脉。
退了之后一直没动,应该是给牧少主这一辈准备的,这位父辈的副局长只是撑撑门面。
她倒要看看,是门面重要,还是牧家的未来比较重要,又或者是牧家的面子比较重要。
“小姐想跟牧家对上?”春韵将人迎进屋里,“若是不喜欢,直接连根拔掉就是了。”
省得还耽误她们小姐养病,牛皮糖一样的讨厌。
“警告罢了。”七个世家多少年的平衡不能这么轻易打破,陈青筠也没兴趣处理后续的一系列烂摊子,“再怎么样,程佩珊现在也算是我陈家人,轮不到他拿去当枪用。”
“牧家近些年已现颓势,听说接连送了主家旁支好几个孩子进了军营,没什么成绩。”春韵见她感兴趣就和她说了一些。
陈青筠笑笑,真是二姐爬的太高了,二十五岁的上尉在春韵嘴里居然也算没成绩。
一个星期后牧家出海的那批邮轮,存放物资的三艘船被炸的渣都不剩,虽然打捞起不少物资,但是他们接待的权贵显然不满意。
他们花了大价钱买的船票可不是为了吃这些残羹剩饭的,然而那批物资就算用直升机再送也得用上一星期。
最后实在没办法,这一次的邮轮之行匆匆结束,牧家的信誉也大打折扣。这条线算是废了,每年几百亿的收入就这么没了。
这对牧家来说不算什么,远远达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又过了一个星期,春韵说老宅派人来请了,陈青筠也不摆架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过去了。
十月份的姑苏一片金黄的景象,陈青筠一袭青色旗袍款步而来,乖乖的行礼,“家主爷爷。”
陈家主嗯了一声,看着这个四个月没见的孙女,瘦了,憔悴了,这几个丫头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