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刘轻云被惊醒眼神迷茫的看着他,挣扎着下来把一直温着的药端给他喝。
“有没有被吓到。”陈晔端过来一口闷了,没有喊苦耍宝的逗她。
“没有。”刘轻云从空间拿出一碟蜜饯给他压下嘴里的苦味。
看着她全身心信任和依赖的神情,陈晔快要被愧疚淹没了,“小云,其实……”
“伸手。”刘轻云打断他的话,给他搭了脉,确认他现在没有什么事后催他回去休息。
“竹子!你听我把话说完。”陈晔忍无可忍的叫了她的昵称。
阔别二十年的称呼,刘轻云强忍住落泪的冲动,“不用。”
“可是……”
“说了会有惩罚吧,就像我做噩梦一样。”刘轻云笑的温婉,没有丝毫怨怼。
什么!小五做噩梦是因为这个?陈晔顿时喉头发涩,“你……做噩梦多久了。”
“九岁开始时不时的就会做,十一岁做了一整年,十二岁之后就很少做了。”刘轻云没有隐瞒。
那种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的感觉,很痛苦。刘轻云不想让四哥也经历类似的事情。
十二岁,是离开刘家之后的事,难怪从来没听她说过噩梦的事,难怪最近又开始做了。
所以小五其实动过很多次的心,她试图阻止过刘筱亭高筱贝加入德云社,也无数次动过救司寇楚曼的念头。
想起上次聚餐,小五哭着说做噩梦了,那么崩溃。
陈晔从来没有小觑过自己的妹妹,能将她折磨到哭出声的噩梦,该有多可怕!
“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
“不重要。”刘轻云淡定的说道,可是生命不是,感情也不是。
那个在她之前被拐卖到大山里生了三个女孩后被当成猪狗折磨的姐姐,却一直坚持教女儿们读书。
那个因为母亲被打死,父亲有赌瘾,奶奶也当他不存在的小男孩,跟野狗抢食也在努力的生长。
还有缅甸里那些真实的恐惧和恶欲。
还有刘家的家人和两个叔叔,还有导师,同学,她治疗过的病人。
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是虚构的,他们不是。
看到陈晔担心的眼神,刘轻云笑的不以为然,“大哥教过我一句话,凡有所想必有所行,凡有所行,必有所果。”
刘轻云走到现在这一步,其中不乏推手。但是他们总会求一个结果,刘轻云只需要等着看就好。
“而且,有你在啊!”刘轻云俏皮的看着他,再无刚才那副温婉自持的模样,至少还有四哥,她不是一个人。
陈晔的眼泪差点绷不住,可是小五,如果我也是假的,你该怎么办?
那群老混蛋到底要把小五逼到什么份上!做了十几年的噩梦难道还不够吗?
目送刘轻云回房睡觉,陈晔转身来到刘筱亭的房间将床上被打晕的人打醒。
刘筱亭快速判断了周围环境,才看向发疯的陈晔,“你犯什么病呢。”
“别让她搬走,把她留下来。”陈晔几乎是哀求的说出这句话,能影响小五的只有刘筱亭了,他不能干涉她的决定。
刘筱亭的表情从嫌弃到不解再到震惊,“你是不是没睡醒?”大半夜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不是要破局吗?她走了你们怎么破局。”陈晔发疯的揪着刘筱亭的衣领嘶吼。
“不是你说要尊重她的意愿。”刘筱亭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说尊重的是你,说让她留下来的也是你。
选择都让你一个人做了,你让我们怎么做。
我错了。陈晔崩溃的抓着自己头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阵抽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就是他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