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就可以断定,其人必然是有着数年往上的苦熬功夫,不是花架子。
“大人恕罪,小人已经走访外城所有有名的郎中,皆是推脱,无一人愿意前往九方巷救治病患。”
哼!
其中一位身穿金甲的护城使怒喝一声,脸色很不好看,大声怒骂:
“这些郎中都是干什么吃的,郎中一职,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吗?”
“怎么,疫病一来,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了?!”
紧接着,这位金甲护城使好不容易平息怒火,沉声道:
“给我加钱,谁能平复这次疫病,我出百两黄金,从我个人腰包里出!”
此言一出,诸多黑甲军都是神色一震,心生敬仰。
虽说这位张彪护城使大人脾气火爆了些,可不得不说,其人品却是极好的。
愿意自掏腰包救人,光是这等博大胸襟,就已经颇为难得。
就连在暗处观察情况的齐长春,也不由得对其由衷钦佩。
齐长春见过了卖官鬻爵的杨县令,见过了卖国求荣的诸葛蝉。
现如今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当真如同黑暗当中出现的一抹光亮,耀眼到了极点。
“不……不是钱的事。”
刚才前去请郎中而无果的黑甲将士低下头来,嘴唇嗡动。
似是,不好意思吐露出最后的话来。
但最终,在张彪欲要喷火的目光中,他还是不得不把最后的半截话说了出来:
“他们……他们说,九方巷的人都是贱皮子贱命,本来就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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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乞丐,妓女,全部都住在九方巷,这地方不染病才奇怪……他们……他们,嫌这地方,脏。”
锵!
一声脆响,拔刀声嘹亮至极。
张彪一身金甲都在颤动,他大声怒吼,双眼瞪得滚圆:
“妈的,谁说的这话?给我报上名来,老子砍了他!”
黑甲将士根本不敢回答,他毫不怀疑张彪真的能说到做到。
他可不想到时候弄得血流成河……
这样说的根本就不是某一个人,而是几乎所有的郎中都这样说。
不然……也不会没有一个郎中愿意前来了。
“二弟!”
这时,另一个身穿金甲的护城使终于开口了。
只见其手腕翻动,止住了要控制不住发火的张彪。
他是张胜,与张彪同样是外城四位护城使之一。
且与张彪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二人感情极好。
“现如今找到郎中,减少病亡人员才是正事。”
“若是肆意屠杀郎中,只怕会寒了所有医者的心,到时候更不会有人愿意来此治疗了。”
“进入疫病封锁区医治疫病本就是要舍命的事儿,人家不愿意来也正常,无需强求。”
与张彪比起来,张胜明显就稳重了许多。
经张胜这样一说,张彪的气也顺了一些,可还是止不住有些着急的问道:
“可是大哥,现如今情况危急。”
“若是再找不到郎中,只怕整个九方巷中,连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虽说他们从事的职业不算光彩,可那也总归……总归是一条条人命呀。”
张彪所说的话,换来了一阵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事实确实如此。
可在要命的疫病面前,人人自危,却也无可厚非。
疫病。
这玩意儿,要起人命来,那可真是跟下饺子一个样,一会儿就是一堆。
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