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是因为,据他所知安邑城并没有多少守军,既要镇守都城,又要守卫皇宫,根本就分不出多余的人马。再就是黄河并没有完解冻,河中浮冰如刀枪利刃一般,绝没有人能够平安渡河,更何况是上万人的军队。
因此马超笃定弘农看似凶险,暂时却稳如泰山,只要他将五万人合兵一处,必能攻陷洛阳,到时候再调军队去驻守弘农也不迟。
风陵渡,魏越带着从各处抽调而来的五千兵将,一路踏着残雪薄冰,历尽艰险终于到达黄河渡口,可面对着奔腾不止,其中夹杂着无数碎冰的黄河水,没有人敢踏上其中一步。
若在平时,渡口处自然有渡河的船只,虽然不比孟津、官渡等大的渡口,可是运送哥几千人倒也轻松,用不了多少时间。可现在碎冰漂浮,借着河水奔腾之力,犹如利刃阔斧一般,渡船根本不敢行入其中,数千人只能望着河水手足无措。
魏越此来立下军令状,必在三昨日之内赶到弘农,如今已经过去了两日,可他依旧对眼前的黄河毫无办法,照这样下去,别说是三日,就算再给他三日,这自上游而下的冰河,也不会完消融,大军难道就困在这里不成?
必须迅速过河的魏越派遣斥候五六百,沿河岸各处搜寻能够渡河之处,,他已经关注河岸快两日,发现河水之中浮冰深厚,有的犹如巨石,这说明河水刚刚解封,那么就有可能还存在着某一些河岸狭窄之处,还有冰封未解的地方,只要找到一处没有破冰的河岸,那么大军就可以趁着夜黑温度下降的时候渡过黄河,这样还有可能在天亮之前到达弘农,否则误了行军的时间,他也不必再回安邑复命了,直接跳河就义就好。
“豹子哥,听说西凉兵都是从小吃人肉长大的,是不是真的啊?”
一队人马约十几人,正是先前在安邑守城的城门守卫,几个热血之人无一遗漏的被征召到了魏越的特攻营之中,几个年轻人倒也高兴,能够上前线,总算是涨了脸面,再也不用被人嘲笑为窝囊的看门狗了。而几人中年龄最长的豹子却显得异常凝重,他姓曹名豹,本是徐州人,从前跟随刘备征战,刘备败于曹操之后,他便跟随刘备逃难到了安邑。
后来刘备唯恐吕布加害自己,带着兄弟几人从安邑逃走,却把曹豹给留了下来,曹豹原也是一方大将,自然很容易在吕布军中谋得一职,先后跟随吕布两次征战兖州,立下大小无数战功,只是他因私怨与大将牵招不和,被人联合打压,这时竟然沦落到了守城门的地步。
曹豹原本对并州军也没有多少归属感,要不是并州生活平稳,本土没有战乱之祸,他早就有可能投奔别处了。起初他对这场战争并没有兴趣,这次被征召为特攻营,他也抱有抵触心理,可后来他慢慢察觉到这支队伍的不同寻常之处,这样重大的使命意味着,这将是一只崭新的,独立的,与陷阵营、先锋营、狼骑营相提并论的新编制,这对曹豹来说是一个机遇,在军中他虽只是偏将,可万一立下大功,便有可能逃出牵招的阻碍,另起山头,再不必仰人鼻息,从此以后便将是海阔天空。
“胡说八道,西凉兵和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巴,除了粗壮一些,并没有别的不同。”
曹豹随口答道,他被分配到这一片区域巡查,直到现在一无所获,所见河面皆都是碎冰,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封而未破之地。
几人随口谈论着古今,沿着河岸朝上游行进,忽闻隐隐的水流击溅之声,远远传来众人耳中,声势非同小可。
几人循声前往,只见前方有一断崖,黄河从断崖处降落,就像是一幕挂在山上的银河,激流的河水从空中降落,冲击在断崖之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里竟然是一处瀑布!
在瀑布的下面,急湍的水流汇聚成一片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