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虽是将门之后,却从来不喜武艺,更对军务嗤之以鼻,也不知是从哪里染来的毛病,这曾让吕布一家大为头痛。
如今吕幸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学着了解军务的细节,这正是吕布最愿意看到的。
这其中固然有皇帝刺杀时,让他心灵受到了刺激,决定奋发图强,练习身体武艺的原因,9也与他的老师凤雏先生耐心的劝解开导有着莫大的关系。
有了吕幸的旁听,众将反倒没有了争吵的欲望,一个个只是佛系的坐在那里,不痛不痒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好像之前争执的事并不重要一样,谁上都可以,没有什么了不起。
“我看你们就别争了,阅兵打头阵非我近卫营莫属,今年流动小红旗我们拿了八次,你们在座加起来也没有我近卫营的一半多。君侯说流动红旗就是我军楷模,楷模不走在前面,难道还能是别人不成?”
近卫营统领严超神色笃定的说,一脸笑意,看上去志在必得。
“流动小红旗是什么东西?”吕幸好奇的问道。
说起这个,严超顿时来了精神,他重伤初愈,原本显得有些萎靡,这时却换发出无限光彩,兴奋道“公子不知,丞相曾在军中设下一面小红旗,每月评选一次,优胜者便将红旗悬挂于营中,是为三军楷模,军中无人不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吕幸与凤雏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片茫然。
“不就是一面旗子,何以有如此魔力?”凤雏也忍不住好奇。
“先生有所不知,这虽只是一面普通的旗帜,可他象征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君侯说没有荣誉感的军队,不是一支合格的军队。上阵杀敌是荣誉,保境安民也是荣誉。我们近卫营惭愧,今年已经有八个月获得的荣誉最多,流动小红旗足足在我营中飘扬了八次!”
严超说起来,神情总有些自豪,就像是他自己头上插了一面红旗一样。
“呵,老严你也好意思说,我们的荣誉那是靠战功获得的,那是十足的荣誉,我们拿的心安理得。而你们呢?不就是被子叠的比我们好看罢了,这有什么用,战场上你还能拿你叠好的被子砸死敌人不成?”
说话之人是重骑营参事,名叫魏坤,与严超年纪相当,两人交情颇厚,是以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引得在座众人齐声哄笑。
“这叠被子也能获得荣誉?”
吕幸不由的大感好奇,看来他对自己这个父亲,了解的还是太少了,这种奇思妙想,恐怕也只有他能够想的出来。
“公子你别听他胡说,我军荣誉岂是叠被子那么简单,要考量的也包括军队的内务与纪律,每有违规或军务不整者都要扣分,到月底分高者为优胜,当然在战事浓密之时,战功才是考量的重要依据。”
严超耐心的为吕幸解释,他可不想被人误会。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表兄的军中,纪律是最好的那一支了?”严超微微皱眉道。
“那是自然,别的不敢说,若论纪律内务,我们近卫营绝对独占鳌头,再没有战事的时候,他们谁也别想拿到红旗。”严超的脸上一脸得意,让一众在座将领暗暗不爽。
“很好,既然如此,明天的演练便以近卫营作为头阵,第一阵必须是纪律严明,阵列齐整的队伍,这样就会给观礼的贵宾与民众留下最好的印象。”
吕幸已有决定,良好的开头,是圆满完成庆典的重要保证,一支纪律性极强的军队,能给人视觉上巨大的冲击力,远比听听战功数字更加直观骇人。
严超大喜过望,近卫营并没有什么上阵杀敌的机会,若论起战功来,在座诸位没有比他更低的了。
但军伍之事,总要去争取荣誉的,阅兵首先上场,便已是最大的荣耀,更容易被百官与万民记住。他原也没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