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巍峨的青州城,这陈云开的老巢,她便是生出本能的恐惧,俏脸都是一片煞白了。
花当家的虽是把事情看的很明白,自是知道,冯妙儿这俏小娘,非但没有任何危险,反而很快身份就要大变样,她以后怕是都得仰仗她。
奈何。
身为一个极度懂男人的女人,花当家的自明白这等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管到底怎样,她都不能去破坏陈云开的情调,自也不可能告诉冯妙儿真相。
只能哄着她道:
“妙儿,你不必太过担心。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天象有着变化。你的命格已经不再那么黑暗,而是变的明亮起来。咱们既来之则安之,相信,上苍会庇佑咱们的。”
“姐姐,但愿如此吧。哎,都怪我,连累了你啊……”
冯妙儿听到花当家的这般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止不住的后悔哀怜起来。
花当家的幽幽叹息一声,却是只能看着,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只要那个男人没有真正表态,她们的命运,便只能如这浮萍一般,继续悬着呀。
…
回到青州城好好陪了几天老婆孩子,又处理了一些积攒的军务和政务,陈云开这才开始恢复正常节奏,与儿郎们一起操练。
这一晃。
就是一个多月过去。
陈云开几乎把花当家的和冯妙儿遗忘了,根本就没来看过她们一眼。
这让的花当家的都沉不住气了。
纠结半晌。
这天上午,她趁着陈云开应该不是太忙、正在公房公干的时间,换上男装,悄然过来拜访。
“花当家的,实在不好意思。这些时日云开一直忙于公务,真是怠慢花当家的了。你们这些时日过的可还好?有什么需求,尽可对云开提出。”
陈云开看到花当家的主动找过来,忙是起身来笑着道歉。
一看陈云开这模样,花当家的都无语了。
感情。
并不是陈云开没惦记她们姐妹,而是,直接把她们给忘了的……
这让花当家的也止不住幽怨起来,委屈的看向陈云开道:
“爷,奴蒲柳之姿,又已经人老珠黄,您不来看望奴也没事,反正奴都习惯了。可,可妙儿她,她还是个孩子啊。您这般吓唬她,她这段时间清减了不少,人都快要毁了……”
“有这等事?”
陈云开笑着拍着脑门子道:
“花当家的,您看这事闹的,这事怪我,怪我。对了,有件事我正好要找你呢,咱们先去看个地方。”
很快。
陈云开便和花当家的同乘一辆马车,来到了南城这边一处繁华地段,转而马车便直接驶进了一座相当庞大的大店铺内。
这原来是青州一处很大的酒楼,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
奈何。
主人家那在京师国子监求学的败家子不争气,天天吃喝嫖赌不好好学习不说,还坏了一个大户人家小姐的身子,关键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已经有了亲事,这便犯了大忌讳,被下了大狱。
消息传回青州这边。
他爹也无奈了,却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是得救,只能变卖祖宗家业。
陈云开得到消息后,不想让这可怜的老父亲吃亏,毕竟是乡党,便以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把这酒楼买下来,正是给花当家的留的。
虽然陈云开对花当家的设定,并不是在青州城这等腹地大兴土木,把事情做得太大。
但眼下旅顺还没打下来,济州岛又太远,便正好借此时机,先在青州城搞一搞,验证一下花当家的手段。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