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不咸不淡的说着,魏忠贤听了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时期的大明,厂卫虽然还有名号,但在文官集团多年的打压防备下,根本没办法和巅峰时相比。
“我的人已经摸到祝以幽的踪迹,他跑不了的。”
“这是陛下给你的秘旨,你看看吧。”骆思恭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笺丢给魏忠贤。
···
仪征县位于南京以北,紧邻长江,是重要的漕盐转运港口。
县城外的漕运码头上。
几个人影缓缓出现。
为首之人是南京张家族长,张皋。
“祝大人,此去大可放心,家中老幼我们都会照顾好,日本国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你过去以后会有人专门接你,等过些日子,风声过去,我在派人接你回来。”
张皋对面的四十多岁的中年轻叹一声道:“张家主,代我向叶家主问好,祝某在日本静待回音。”
“嗯,去吧。”张皋伸手在后者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数下。
祝以幽迈步登上大船。
没多久,大船沿着江面缓缓离去。
张皋站在码头上看着离去的大船,开口道:“都安排好了吗?”
他身后站着的一个青年上前低声回话。
“家主放心,等出海以后,咱们人就会动手,即便厂卫在如何厉害,也绝不可能寻到他。”
“嗯,走吧,咱们回去。”
···
船舱内。
祝以幽坐在窗户前,喝着清茶,望着海面出神。
“祝大人,船主请您到甲板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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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以幽听到身后的人说话,微微一愣,起身上了甲板。
船主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因为经常跑船的缘故,整个人都被晒的黝黑。
“祝大人,小的听说您是应天府的府尹,有些事想请问您。”
祝以幽看着眼前之人身后还带着几个面容不善的汉子,心中有些打鼓。
“你···你想问什么?”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祝大人,汉人在海域上犯了命案,朝廷会不会管?”
船主呲牙笑起,露出一排大白牙。
祝以幽心中瞬间被提起来,不自觉的摸向怀中的短刃。
“呵呵,祝大人,咱们已经远离陆地,这船上都是我的人,你只有一把短刃防身,没用的,老实受缚,我让你死痛快点。”
“大胆!本官乃应天府尹,你敢对朝廷命官动手?”
“哈哈哈,狗屁的府尹!不妨告诉你,要杀你的正是张家主,他可是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你的项上人头!”
船主冷笑着,迈步靠近祝以幽。
一只粗糙的大手直接按住他的脖子。
另一只手快速将祝以幽怀中藏着的短刃抢走。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家主不会杀我!”
“嘿嘿,祝大人,实话告诉你,带领南京官吏罢工,此事已经引发朝廷震怒,若是朝廷抓到你,定会牵扯到七大家,而你作为七大家的代言人,只要你死了,厂卫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查不出什么东西,现在你董了吗?”
船主冷笑着说着,已经有短刃抵在祝以幽的脖子上。
祝以幽听到这些话后,整个人顿时像只泄气的皮球。
“呵呵,我为他们充当马前卒这么多年,到头也不过是随时都能遗弃的卒子。”
祝以幽自嘲一句,缓缓闭上了双眼。
嗖嗖···
噗噗···
几道声响传出。
甲板上泛起人体被刺穿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