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琨与刘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河北王浚和石勒也交上火了。
起初,王浚见广平人游纶、张豺拥有几万人,占据苑乡,正在石勒外围,便想搞事情,利用他们牵制石勒,立刻主动遣使臣前去,任命他们暂代地方原官,行使职权,这对于石勒纯属于卧榻之侧,他岂能容许?
立派遣夔安、支雄等七位将领豪华阵容,率兵攻打游纶、张豺。两人本就是草台班子,哪里是对手,瞬间石勒军便攻破了他们临时建造的外围营垒。
游纶、张豺突然想起了王浚,所谓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立刻向王浚求援,王浚也不含糊,当下就联络鲜卑段氏,一起出兵。
那时候北方交战,必有外族,一来骁勇好用,二来他们喜欢劫掠,打完之后,一顿劫掠便心满意足,倒也省心。
可是也在不知不觉中,锻练了外族们的军事才能,渐渐萌发了他们争霸中原之心,所以说所谓的五胡乱华,都是汉人自己招惹进来的。
王浚派遣都护王昌率领各军,鲜卑段氏一见劫掠的机会又来了,于是辽西公段疾陆眷,带领着最能打的堂弟段末,亲弟弟段匹、段文鸯、一干等人倾巢出动,率领部众五万人,综马疾驰,到达襄国,准备攻打石勒。
段疾陆眷屯兵渚阳,策马扬鞭,石勒遣诸将出战,连连不敌,皆被段疾陆眷的鲜卑铁骑所败。
段疾陆眷鼓舞将士,马踏襄阳,有酒有肉有美女,于是大造攻城之具,木驴车,炮车,云梯,强弓硬弩,应有尽有,不日就要攻城,石勒心下揣测,诸将也都惴惴不安。
石勒于召来诸将谋佐道:“虽然城防不停修建,但是如今城堑还是不能固若金汤,粮储也不多,敌众我寡,又外无救援,情况就是这个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我还想与他们决战,你们看看,怎么弄吧?”
诸武将都见识过鲜卑铁骑了,被打酥了骨,这鲜卑人也太厉害了,心生恐惧,不想再战,皆曰:“不如坚守不出,咱们来他个疲敌战术!待他们久攻不下,自行退去,我们再从后方掩杀,事半功倍!”
张宾抄着手,冷着脸,耷拉着大眼皮,冷冷的哼了一声。
孔苌不悦道:“右侯哼什么?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
张宾遂问道:“鲜卑铁骑哪部最猛啊?”
孔苌道:“六部鲜卑之中,段氏鲜卑最猛,段末又是段氏中尤其厉害的,可以说段氏鲜卑,精锐部卒皆在段末那里。”
张宾一笑道:“而今城外的是哪部啊?”
“段氏都在啊!”孔苌道。
“段末在吗?”张宾又问。
“当然在,我们倒是希望他不在呢!”
张宾起身,一甩袖子道:“就是嘛,他是段氏最精锐的,一定在啊。今我闻疾陆眷大兵远来,连日征战,你们这通不敌,简直是一败再败,败无可败了!”
很多武将面红耳赤,站起身要与他理论。
张宾一摆手,道:“莫急,等人把话说完嘛!你们一通战败,他们肯定以为我军疲弱,被他们打怕了,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战。”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撸胳膊挽袖子了。道:“谁说我们不敢再战!”
张宾哑然失笑道:“我是说他们以为。不是我以为。我方将军个个英勇,怎么可能畏战呢?他们这么想,心下也必懈惰,我们正好将计就计,继续怯战示弱,先不要出去了。同时凿北城为突门,凿出他个二十几条暗道来,等待他们来到之时,立足未稳,兵阵还没有排列整齐,战马还没有连接成队,出其不意,直冲段末的军帐,短兵相接,他们的铁骑是发挥不了威力的,一定是震惊惧怕,措手不及,打败他们易如反掌。段末失败了,其他军队就不攻自溃了。”
石勒一听击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