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一边说着,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如今的司农寺是干啥的呢?掌管粮食积储,仓廪管理还有长安城京畿之地朝中官员的禄米供应。
在大唐,司农寺为九寺之一,就这么点功能。
所以说,李复才说司农寺现在的职能,远远还达不到百姓的期许。
既然都是司农寺了,掌管农事情了,那他们做的,应该更多。
身为司农寺的官员,应该精通农业之事。
就像这次闹蝗灾之前,李世民让司农寺的官员,整顿长安城市场上的家禽数量,负责着手开始培育家禽,在短时间内提高家禽的数量,而后便宜卖给百姓。
这样的事情,才是司农寺的官员最应该做的。
关于种地,产粮,所有的事情,司农寺都应该管。
包括每年春耕,应该如何更加合理的利用现有的水资源浇灌田地,从而减少因为抢水发生的斗殴。
至少长安城周边,司农寺应该站出来跟地方官员一同处理这样的事件,而不是放任不管,而不是放在职责之外。
这些职责,本应该是司农寺尽力去跟朝廷争取到的管理权利。
而且,但凡朝廷要推行有关于农业的新办法,司农寺都要承担起推行的责任,青苗,农田水利等等,从灌溉到保护庄稼,需要有专业的人,去深入基层,跟种地的庄户去说,如何种植,才是最好的办法,才能够有效提高亩产量。
而现如今的司农寺,手里的事情不多,但是权力和油水倒是不少,属于一个肥差。
但凡是掌管粮食仓储的,有几个是两袖清风一身清白的?
想想清朝看库房银子的库兵们.......正值壮年,屎都兜不住。
所以,往后一旦书院之中培养出优秀的农业人才,那么,司农寺的制度,就要改一改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书院都还没有修建好呢,学生才只有一批,甚至这一批学生,还没有到可以分科的时候。
“老夫想象着,将来这庄子上若是能够为朝廷提供各种各样的人才,那老夫如今参与进这书院的建造当中来,与有荣焉。”
陆德明抚须笑着。
“可不仅仅是为建造书院出谋划策,将来我还指望着您,在书院里挂个名头呢。”李复说道:“老陆你也这么大岁数了,国子监那边也用不着你做什么实际的事情了,我看你这个国子监博士,如今也只是挂个名头而已。”
“怎么,你还想要将我挖到你这庄子上,给你做教书先生?”陆德明打趣说道:“先是对时文下手,如今,要轮到我了吗?怀仁啊怀仁,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主意啊。”
“这有何不可?”李复双手一摊:“反正都是教书,您在国子监也是挂名,在这边书院也是挂名,那都是一样的,而且将来几年过去之后,庄子上的书院未必会比国子监差。”
陆德明笑着摇了摇头。
“怀仁啊,你有理想有抱负是好事,你说学堂将来会超越国子监,也未尝不可,但是几年的时间,呵呵,怀仁有些托大了啊。”
国子监底蕴深厚,汇集天下名师,怎么可能是说比得过就比得过?
给庄子上这边的学堂十年的发展时间,十年之后,与国子监相提并论尚可。
但若是说超越国子监,要花费的时间,必定是要比十年更要长的。
“若无此等雄心壮志,我又岂敢如此大动干戈?”李复自信一笑:“陆老头,咱们且等着看吧。”
“好,如此,那老夫便拭目以待了。”陆德明应声。
李复和李承乾两人从陆德明家离开之后,带着铁柱回了宅子,回去之后还特意一块去了书房的院子。
柳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