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好多了,吃点东西就会没事的。”
宋灵淑紧盯着妇人,眼神冰冷,不再强行把脉。
试探问道:“你们是建州哪里人?”
“我们是行安县人…”
“从建州到苏州少说也要两三日的路程吧,你们在这之前有去建州府衙吗?”
妇人不明白宋灵淑想说什么,斟酌了片刻,才道:“我们不敢去府衙…就想来苏州城找许家要个说法。”
宋灵淑站起身,冷笑道:“那你们有没有告知行安县县衙,可与当地棉铺起过冲突?”
妇人猛地抬头,有些慌张回应:“与棉铺的人理论过,他们还打了我们…”
“你什么意思,你是来找事的吗?”在地上打滚的汉子这才注意到宋灵淑。
几个汉子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怒气地围住宋灵淑。
宋灵淑双手交叉在胸前,悠然开口:
“我是想提醒你们,早点收手,免得被抓在牢里受一番苦。”
高瘦的汉子表情狰狞,用手指着宋灵淑道:“我看你就是来找事的,是许家害我们在前,我们只是要讨回公道。”
“哥,这人应该就是许家人…”另一个矮个子青年提醒道。
“我并不是许家人,你们也不是真正的农户…”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露出愕然的神情。
掌柜讶异打量了宋灵淑几眼,忙问:“姑娘可是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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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我们四家就是从行安县来的,你这是想为许家开脱。”微胖的汉子怒道。
高瘦的汉子脸上显出横肉,双眼闪出一抺锋芒。
宋灵淑神情自若地走出几人的包围,带着笑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几人的鞋子。
随后道:“到底是真是假,就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吧。”
矮个汉子满脸不忿,扯开了牛车上的麻袋口,将里面的棉花全都抓了出来。
“什么真?什么假,这些…这些发黑的棉花是假的吗?”
发黑的棉花成坨地落了满地,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霉味。
旁边的人都捂住了口鼻,更有人后退了几步,躲过了夹在风里的难闻味道。
旧棉就算放置一年也不容易发生霉变,这些棉花到底是从哪来的。
掌柜蹲下身,拾起一坨发黑的棉花,拿近仔细打量了半天。
“你们这些棉花不止放了一年,不可能与我许家有关。”
“我们这些棉花就是放置了一年,现在坏了,你们就想否认,不肯给我们钱…”
“我说过了,我们收棉会提前定下契约,只认契约!”
“但你们没有给契约,这是你们的问题…”
话又回到了最初,两方僵持着争论不休。
宋灵淑已经看了个明白,大致了解几人的目的,只等府衙的人前来。
“让一让!”铺子伙计领着大夫钻进人群。
大夫慌忙扫了一眼,才看到昏倒在妇人怀上的女孩,几步就上前去。
“不用看,我们没钱…”
大夫皱眉,不耐烦道:“已经有人付了银子…”
“不用你们看…你们肯定不怀好意!”妇女躲过大夫的手,紧紧抱住女孩。
宋灵淑正想拉扯妇人,见夏青也回来了,冷冷道:“点心我已经让人买来了,给你女儿吃点东西吧。”
“不吃!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偷放东西…”
妇人抱着女孩,既不给大夫瞧,又不肯接下点心,连旁观的百姓也察觉出有异。
几个汉子挡在妇人身前,愤愤地看着宋灵淑,“不要你们的东西,我们要许家给我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