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丙等,等到了三十多岁都没能安排上一个官儿做。如今在家帮着邱府管家经营产业。
回到邱府,邱悦问下人,“大公子呢?把他喊过来。”
邱雀笑呵呵地拜见父亲。“尚书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跪下!”
邱雀一捂嘴,盖住笑容。谨慎地跪下去。
邱悦背手问他,“十三年前,是谁让你诬告东宫笔吏。”
“白宇。”
“什么理由?”
“白宇说玉明巷白府打着他们白氏的旗号,凑到了太子身前。求日后以庶代嫡。平日里那笔吏也不敬当今圣人,不敬尹相。除去他,爹爹才好安排东宫眼线。”
“为何当年不说……”
“您也没问。”
“记性挺好啊。十三年前的事儿还记着呢。”邱悦冷冷地看着邱雀。
“为此爹爹禁足我一年,孩儿自是好好反省。从那以后,孩儿再没与白宇来往。自知不是与人勾心斗角的料子。”
邱悦指着邱雀,“因为你,老夫被人利用了!”
邱雀惊骇道,“爹爹神机妙算,何人能利用爹爹。”
邱悦一咬牙,“香火卷!每年好几千金玉的生意。你给人打下手,老夫却一分钱没捞到。如今却要帮他们擦屁股!你个蠢材!”
邱雀赶忙问,“爹爹是户部尚书,他们怎能落下您呢?”
邱悦一拍屁股,“你个混账!他们巴不得少一个人分钱!你早与我说了,十三年,十三年咱们家能捞多少钱啊。”
邱雀喏喏地说,“十三年也不长。爹爹如今是户部尚书,您若参一股,他们还能不答应?”
“晚啦!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湿你母!如今太子马上登基,纸包不住火了。这事儿我得处置干净。”
邱雀跪着蹭过去,抓住邱悦衣裳下摆,“爹爹,您不若借着处置此事的由头,敲他们一笔。他们还能不松口?”
邱悦啪地一巴掌扇在儿子后脑勺上,“那是圣人的买卖!”
“这么大的买卖,您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见……”
邱悦听了更气,“你爹我是人,不是神。我能知道这些秘密吗?好吃懒做的东西,也不知随了谁。”
圣人和太子在议政殿一齐审阅奏章。
看到邱悦呈上来的审问李思明的卷宗,对话一句不曾涂改。
太子看向圣人。
圣人呵呵笑道,“修园子花钱啊。每年那点儿出口税怎么能够呢?咱们罗朝天寒地冻的,石材要选好的,木材要选能保暖的,室内装潢更是花销不菲。十三年前,国师就帮朕出了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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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木讷地问圣人,“父皇教儿臣如何去做。”
圣人皱眉,搓了搓膝盖。“朕写个罪己诏。其余人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这钱又不是都落进了朕的口袋,让他们把财物都交出来,有了交代不就好了。这天下是你的,你愿意怎么罚就怎么罚。若是你改了律法,不能贬为奴户。巧了北边荒地大把,都送到北面去。”
太子苦笑一声,“而后儿臣登基大赦天下,这些人重罪从轻,轻罪从无。个个富得流油,过太平日子。”
“这不挺好么?”
林啸还未正式接任太守职位,却已经到了京都府衙门当差。
衙门里积压的案件成堆,税务司的管事儿竟然还被抓了去,户部来查账,账目表格他看了更是头大。在卫冬郡边境贸易重郡,也不曾听闻税款欠缺糜烂至此。
圣人破格提拔他这边陲官吏做了京都府太守,他憋着一口气,要做出个名堂来。
但面对这些牵连甚广的案子,有种不知如何着手的无力感。每个人